姚若雨忽然一下就被吓醒了:“你你——我我——师父。”
“闭嘴,不要丢我的人,拿药箱过来。”
沈楚桥厉声道,一改之前那种不靠谱的痞气。
接着,他开始检查顾斐的情况,也不见他用什么工具,看了下眼球、舌苔,用听诊器听了听顾斐的心跳,最后给他一片试纸让他含着。
姚若雨忧心忡忡,伸手趁机搭在了顾斐的手腕上,给他检查。
顾斐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但是,他似乎又想吐血,眉头一拧,终究没有说话。
姚若雨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好像中毒了,要小心。”
顾斐闻言,眼神蓦然一沉。
但是,他果然见过大风大浪,也只是微微点头。
此时,沈楚桥拿出他口里含着的试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道:“果然是重金属中毒。”
说完,他讲解毒剂递给顾斐道:“喝了,一会儿要去频繁去上厕所,你有个心理准备。”
顾斐嫌弃地挑了下眉头,面不改色地讲那碗更加像毒药的解毒剂喝了下去。
姚若雨担心地握住顾斐的手,对于自己这位古怪的师傅其实一点不信任,看起来挺像庸医的,自己得注意点。
不过,随着那碗解毒剂下去,顾斐紊乱的脉搏明显舒缓了不少,姚若雨眼底透出疑惑,还真的有用。
她不由得看了对面的沈楚桥一眼,沈楚桥仿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得意地勾了下嘴角,那模样特别欠揍:“怎么,看出师傅我厉害来了吗?”
顾斐始终没有说话,但是,听到师傅这两个字,眉头还是不悦地跳了一下。
沈楚桥是个喜欢落井下石的,趁着顾斐病,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你老婆是我徒弟,你也是我徒弟,来,小斐斐,叫声师傅听听?”
顾斐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缓慢坚定地讲他的爪子拿开,站起身,朝另外一边走去。
沈楚桥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顾总,想去嘘嘘了吗?哈哈哈,慢慢嘘,还有记得补充水啊,可别尿在裤子上了。”
啪!!
一本奇重无比的砸在嚣张的沈楚桥头上,他痛得哎哟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窝草,我救了你,你竟然还打我,恩将仇报啊。”沈楚桥怪叫一声,但是顾斐早进入洗手间反锁了门,任凭沈楚桥在外面叫嚣。
姚若雨情不自禁地坐远了点,希望不认识这个人就好了。
沈楚桥眼眸危险一眯,忽然不怀好意地看向姚若雨,俗话说得好,夫债妻偿——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报复,两个女人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挑明艳,一个甜美可人,正是简爱和姚敏儿。
这两个人怎么会碰到一起?
姚若雨微微沉了眼眸,而简爱和姚敏儿看到姚若雨的时候,脸色也难看起来。
简爱冷冷一笑,看来姚姚若雨并没有像姚敏儿说的那么受宠嘛。
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倒贴。
简爱眼珠子一转,先下手为强道:“姚若雨,是不是你,我听说阿斐中毒的,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害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我才是顾斐的妻子,你们现在来找我的丈夫有什么事?抱歉,他身体不适,如果没重要的事情,请先回去。”姚若雨冷淡地站起来,和简爱针锋相对。
简爱瞬间气得要爆炸,眼看就要动手,姚敏儿却拉住她,眼神不悦地道:“若雨,你这么能这么对简爱,虽然顾斐对简爱好点,可她和你不同,他们是青梅竹马玩到大的交情,你可比不上,你自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这就是姚敏儿,无时不刻,不讲姚若雨摆在那个最卑微的角落。
“姚敏儿,你这是挑拨我和简爱的关系吗?我不知道简爱和顾斐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好朋友的话,我是顾斐的爱人,爱屋及乌,她也不会对我非常不尊敬,简爱小姐,你说是吗?”姚若雨似笑非笑地扫过姚敏儿,最后冷冷地落在简爱的脸上。
简爱脸色一冷,正要发作。
沈楚桥忽然咳嗽了一声道:“顾夫人,我看顾总可能需要帮助,你去看看他,我来帮你招待简爱,我和简爱也是好朋友,青梅竹马的。”
姚若雨顿了顿,咦,感觉这个沈楚桥在帮她的忙,怎么可能?
从进来的那一刻,姚若雨就发现,沈楚桥和顾斐的关系不一一般。
再联想到昨天他竟然给她叫鸭子,就知道沈楚桥这个人来者不善。
现在,这却明显是帮她了。
她看了沈楚桥一眼,算是领了他的好意,走到洗手间旁边,问道:“老公,你怎么样了?”
洗手间的门闻声打开,姚若雨惊呼一声,一下子被抓到了房间里。
简爱一看,心里的嫉妒刷刷地往外冒,姚敏儿更是咬紧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