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梁博的神情一变,阴沉不定地说道:“苗疆蛊毒?”
聂云摇了摇头,道:“是不是苗疆蛊毒我不知道,但应该是蛊毒的一种,只有亲眼看到,我才能确定是哪种蛊毒。”
“这蛊毒还分地域?”
不仅是梁博,就连前排开车的司机也好奇地支起了耳朵,认真的听起来。
聂云脑海中浮现出有关蛊毒的信息,那是他在一本名为天下杂谈的中看到的,里面有专门的一章就是详细记载了蛊毒。
几千年前,中华大地蛮兽横行,部落无数,而人族体弱,经常遭受蛮兽袭击,死伤无数,人族部落首领炎、黄二帝忧于人族,遂结盟同好,共同抵御蛮兽,统一人族。
“这个我知道,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二人为带离人族走出苦海,犹如当世。”
梁博感慨一番,数千年前炎黄二帝面对的局面和当今十分相似,当今异族入侵中华,杀我族人,占我土地,和蛮兽有何区别。
聂云也是身同感受,这个战火纷飞的乱世,人命如同草芥,坚船利炮之下,异族在我华夏大地犹如主人横行无忌,让人愤恨。
虽然他也同意梁博的话,可是并没有接着梁博的话说下去,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人族一步步走向强盛,但天下仍未统一,东夷有一族群名为黎族,生性好战,信奉鸟,兽为图腾,会巫术,杂拜鬼神,势不与炎黄二帝联盟,并且还攻击二帝。”
“炎、黄二帝聚天下之兵于逐鹿,和蚩尤为首领的黎族大战,大战糜战一年有余,人族弱势,天下苦不堪言,一日,黄帝出帐,忽然一道匹练长虹撕开天宇,呼啸而来。”
“那长虹落在地上,光华落下,一柄三尺长剑立于地,上轩辕二字,是为神剑轩辕。”
“黄帝持此剑,大破蚩尤巫术,为防止蚩尤复活,遂将其分尸,分别埋尸三山五岳,就此蚩尤大败。”
聂云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蚩尤被杀,黎族大败,死伤殆尽,余下族人一路向南迁移,隐于山林间。”
“这就是后来的南疆苗族,他们是黎族后裔,巫术也演变为当今的蛊。”
梁博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这是在讲神话故事吗?怎么和现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连军卡司机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聂云,眼前的这个男子简直比茶馆里的说先生厉害多了,头头是道,还这么引人入胜。
“这是历史?”
梁博虽然承认龙组的人都是能人志士,但即便如此,这也不能将一个蛊毒来历说成神话故事,问题是这谁能相信?
若不是这位聂小兄弟是龙组的人,换作另外一个人说这些,他一定会一脚踹过去。
“历史有真也有假,看你如何去让自己的心相信。”聂云看出了梁博的不相信,可是没办法,因为蛊毒来历神秘,没有其它献有记载蛊毒的真正起源。
“历史会被尊重,而神话只是一个噱头,无从考证。”梁博一脸严肃,他是无神论者,虽然他不否定有奇人存在,但他绝对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神明的存在。
除非亲眼看到,要不然即便是一把刀放在他脖子上,也无济于事。
“那好,我再讲一个有关蛊毒的来历传说。”聂云笑了笑,不理会他继续说道:“玄奘西行,换取真经,乃是济世大功德。”
“但这其中也有他三个弟子的功劳,那一日,玄奘师徒四人携经于安南境内一条河边,此河名为通天河。”
“河水波涛汹涌,深不见底,难以逾越,恰时,一老龟出现,乃是通天河河神,玄奘师徒于它有恩,它愿背负师徒四人过河。”
“然而,当老龟要行至河岸时,突然想起了它曾让玄奘师徒带给佛祖的一句话,要问佛祖它还能活多久。”
“谁知玄奘自到西天玉真观沐浴,凌云渡脱胎,步上灵山,专心拜佛及参诸佛菩萨圣僧等众,意念只在取经,他事一毫不理,所以不曾问得老龟的年寿,也就无言可答,却又不敢欺,打诳语,沉吟半晌,不曾答应。老龟即知不曾替问,心中生怒,一翻身,把玄奘四人连马并经,翻落落水。”
“所求的经都沉入河底,好在玄奘的三位弟子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另部分小乘的“谶”,被水冲走流入暹罗,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而谶传入南疆,便形成了中华特有的蛊术。”
“一派胡言!”梁博有些生气,脸上蕴含怒气。
聂云却微微一笑,道:“玄奘取经是历史,西游记神话亦真亦假,谁又能说清。”
梁博一鄂,脑子有些混乱,但他的立场却坚定:“玄奘远去印度取经,也曾带着三个弟子,这是历史,无可否认。”
“而西游记只不过是根据历史改编的一部具有神话色彩的籍,怎能和历史一样。”
聂云摇了摇头,知道明老没有将龙组的一切都暴露,靠着椅背,微微闭上双眼,喃喃自语:“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又能去证明呢。”
“蛊毒我会尽力去解,你放心好啦。”
梁博看着不再说话,而是闭着眼睛假寐的聂云,心中对蛊毒的看法却不会边,蛊是南疆苗族的特有的,这没有错。
但如果像聂云说的神话那样,苗蛊的形成是那个样子,他绝对不会相信,万事万物都要尊重历史,这是人类发展的证明。
想到这里,梁博也不再说话,陷入沉思。
虽然聂云眼没有睁开,可神识却清楚地看清了一切,对于梁博的反应,聂云却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是无神论者。
如果连他自己坚定的信念都没有,那聂云对梁博的为人也就怀疑了。
不过,想到这里,聂云自己都无声笑了起来,他说的这两个故事,虽然都有关蛊术的来历,可有时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他也是修道之人,如果他都不相信,那只能说,这些中记载的东西是假的,可是正因为他是修道之人,有时对这种东西又不能不信。
这在外人看来是一个荒缪的虚诞神话故事,可是在他眼中,这可能就是一个事实,但无论是神话,还是事实,都要见识到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