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两分钟，苏致终于迈着大长腿，走路带风地过来，打开后车门坐了进来。
“苏老板，您还挺快！”南烟讪讪笑着冲苏致点点头，“咱现在去哪儿啊？苏老板？”她企图用问题来转移话题，让苏致忘记自己刚刚弃他而去的“忘恩负义”。
就见苏致扯了扯衣服，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道：“刚刚顾助理走得太快，没听清你鞠躬时说的是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
南烟抬手扶了扶额头：“……”这是故意要提醒她的忘恩负义吗？
行，说就说！
南烟清了清嗓子，看向苏致道：“苏老师，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之前你送我回家，还照顾我，那时候，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哦，”苏致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继续道：“我送你回家了两次，不知道你指的具体是哪次？”
南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人确实送她回家了两次，一次是从沈家醉酒后，另一次是在影视城被注射了不明药物后。
难不成，这两次，她都有对他做过什么？
见南烟不说话，苏致忽然扯了扯嘴角：“看来，顾助理的记性，还真不怎么好。”
“……”南烟舔了舔嘴唇：“所以才需要苏老板提醒一下。”
闻言，苏致扬了一下眉：“顾助理不仅记性不太好，似乎对自己的酒品也不怎么自信？”
南烟：“……所以您就说吧，我到底有没有对您干什么？”
“你猜。”苏致已然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汽车的行驶而轻微摇晃。
南烟：“？”
怎么还要我猜？我猜得到还用问你？
这人闭目养神，面无表情的，怕不是在逗她？
……
汽车里陷入一片沉寂。
几分钟后，苏致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南烟一眼，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没有。”
啊！没有？！
正被苏致这散漫又不在意的态度气得坐立难安的南烟，心里忽然松快了许多。
随即，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道：“那我那两次，身上的睡衣，谁帮我换的？”
这句话问出来后，车里又陷入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南烟都怀疑，这位苏大老板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刚刚他给的答案，不过是他在说梦话而已。
却见苏致再次开了口。
这次，他换了一个姿势，侧过身来，面向车内，双眼却依然合着，缓缓道：“衣服，是梁医生换的。”
“梁医生？男的女的？”南烟趁热打铁，唯恐他又“睡着”。
苏致掀起眼皮，看了南烟一眼，又重新合上眼皮。
南烟都怀疑他这一眼的的意思是“这还用问？”
不过，两秒后，苏致还是回答了两个字：“女的。”
哦！
那就好。
看来她这仙界保持了两千年的清誉还在。
“那医生走后，我没做什么吧？”南烟又问。
“你指的是哪方面？”这一次，苏致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还用问吗？“就有没有，骚，扰你？”南烟考虑了措辞之后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