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之点点头。
是的,她是想知道。
毕竟上辈子,从来也没见过廖副厂长这号人出现,更别提说让顾霆深情绪波动这么大。
廖副厂长又搓了搓手,眼睛看向一旁,眼神里充满了犹豫。
夏幼之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廖副厂长心里充满挣扎。
但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女孩会是让他们关系破冰的人。
廖副厂长看了夏幼之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
“他的母亲也姓廖。”
“什么?”
夏幼之十分惊讶。
难道……
“您是顾叔的舅舅?”
廖副厂长点点头,神情严肃。
夏幼之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眼神充满认真,“村里传闻顾叔的母亲跟人跑了。”
“简直一派胡言。”
廖副厂长激动地站起了身,拿在手中的杯子溅出了不少水。
夏幼之疑惑了。
廖副厂长脸上的愤怒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但村里确实都传顾霆深的母亲跟人跑了,在外面跟其他男人欠了一屁股债。
顾霆深小的时候,顾家一直被人讨债,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又没有人说得清。
但有个事实是没法改变的,顾霆深从小就没有妈!
廖副厂长许是知晓自己激动了,他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夏幼之,接着颓然坐下,低头掩面。
夏幼之没有开口反驳。
毕竟这些陈年旧事本就说不清楚。
良久,廖副厂长才抬起头,眼眶微红,沧桑的脸上闪过酸楚。
“我阿姐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嗯,都是乡下传闻,不知真假,但顾叔确实从小遭了不少罪。”夏幼之淡淡开口。
夏幼之对于廖副厂长的说辞,不置可否。
如果真是温柔贤惠的女子,又是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受罪呢?
一个孩子,在村里没了妈,还整天被人逼债。
可想而知,他的日子得多苦。
听到夏幼之的话,廖副厂长心里更加愧疚了。
“她有苦衷。”廖副厂长心酸地说道,“她是个好母亲。”
夏幼之没有反驳,“顾叔知道您是他舅舅吗?”
“他知道的。”廖副厂长点点头。
夏幼之更疑惑了。
看得出来,廖副厂长应该是出自大家族,那既然如此,怎么会让顾霆深的童年过得那么悲苦呢?
“我十几年前就来马山镇了,那会儿霆深性子已经养成了,戾气也重,我找到他,想跟他相认,但他不信我,让我……滚。”
提起往事,廖副厂长痛苦又无奈。
“所以您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