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沐晚晚被霍北枭这一句话给震懵了。 虽然知道他是想利用玩偶,逼她承认身份,但看到费尽心血做成的玩偶,被人像块破布一般扔在地上。 她心尖还是仿佛被利刃刺痛。 当年弃她如敝履丢她离婚协议,现在又偏执的百般试探。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凭什么这么折磨她的心! 沐晚晚紧握双拳,几乎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将霍北枭那张清冷尊贵的面容揍成猪头。 可惜,为了监控和月宝,她不能这么做! 沐晚晚狠狠咬牙,垂眸平静开口,“没问题,既然霍总看它不顺眼,我一会儿就将她毁了。” 说罢,她弯下腰捡起玩偶。 “等等!” 突然,门被撞开,月宝出现在门口。 她刚刚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原本以为会听到妈咪爹地解除误会,重归于好的故事,没想到竟吵了起来,还要烧玩偶?! 这怎么可以,玩偶可是妈咪和爹地爱情的象征。 烧了可就和不好了! “为什么要烧掉它,我不同意!”月宝一边紧张的拦沐晚晚,一边控诉霍北枭,“你说要把这个玩偶送给我的,怎么能反悔呢? 霍北枭俊美的脸板着,不发一言。 月宝见他不说话,渐渐急红了眼,“大骗子,你骗人,你说好要送我的,你现在却要烧掉它,你个大骗子……呜呜呜……” 女孩委屈地不行,一个接一个的哭嗝噎得她有些接不上气。 沐晚晚心疼的不行,连忙蹲下来 哄她,“好,不烧不烧,刚刚我们是在闹着玩呢,不是真的。” 她轻柔地拭去月宝眼角的泪水,温柔的模样让霍北枭微怔,脑海中恍惚出现了沐晚晚曾经的模样。 如果他们有孩子,也大概有这么大了吧…… 鬼使神差,霍北枭起身靠近两人。 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沐晚晚的时候,突然,月宝一声响亮的哭闹将他拉回了现实。 “大坏蛋,你干嘛,不准过来抢我玩偶!” 月宝像是护食儿的小鸡一样,委屈又愤怒的瞪着要靠近的霍北枭,“你明明说好送我的,不许耍赖,你……耍赖的人是小狗!” 女孩眼泪还挂着,毫无威胁力。 霍北枭眸子沉了沉。 他本来也没想到真的烧掉玩偶,刚才不过是气话而已,都是被沐晚晚给气的。 他看向沐晚晚,对方正在给月宝擦眼泪 没有看她。 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才不愿暴露身份吗? 才抗拒他的试探吗? 霍北枭心里烦躁万分,撂下一句,“既然你喜欢,那玩偶就不烧了,那拿着玩儿吧。” 说完,他迈开长腿,离开了客房。 沐晚晚觉察到了霍北枭的怒气,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也不想管渣男为何生气。 安抚好月宝,她专心投入到了保姆工作和寻找监控中…… 她本来以为偷监控的计划会很顺利,但没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整整两天,她几乎已经摸透了整个别墅的布局,也几乎搜遍了除霍北 枭房和卧室以外的地方。 都一无所获。 霍北枭的卧室,月宝曾说过,她翻过一个遍只找到了玩偶,因此她目前的主要目标,是霍北枭的房。 沐晚晚本想找个机会溜进霍北枭的房,可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家里办公。 除了偶尔吃饭下楼,其余的时间几乎不离开房。 这可怎么办呢? 沐晚晚正惆的在房附近打转转,这时,吴涵拿着一份件从房出来,朝路过的佣人吩咐—— “霍总中午想吃点甜的,你让厨房安排一下,一会儿送进去。” 送进去? 沐晚晚听到这两个字,忽然计上心头。 她悄悄跟上佣人去了厨房,看她和做饭的阿姨交代完之后,连忙迎了上去。 “一会儿霍总要的食物,让我送上去吧。” 沐晚晚佯装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来应聘的时候给霍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很担心在这里做不长,所以想找借个机会,在霍总面前再好好表现一下。” 佣人是个中年女佣,闻言眼底闪过几丝嘲讽。 在霍总身边干活的,哪个不想攀上霍总。 哪个不想当霍夫人? 她觉得沐晚晚也不例外,不过又是个想要讨好霍总的人罢了,哼,这些小姑娘她见的多了,自不量力! 总裁性子冷漠,哪是什么容易好巴结的? 不过既然有人帮她干活,她也不至于拒绝,女佣将活交给沐晚晚后,便乐得轻松休息去了。 沐晚晚端着饭菜,小心 翼翼地敲响了房门。 还特意压低了嗓音。 “霍总,午饭到了。” 房很大,中间一道半透明的玻璃幕墙,将它分割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霍北枭坐在里间,隐隐可见他正伏案看资料。 闻声男人也没有抬头,似是无暇顾及,只挥了挥手,示意她将饭菜放下就可以。 看着头也不抬的霍北枭,沐晚晚勾了勾嘴角。 正合她意! 她转过身,假装出门将门合上,随即快速踮起脚移到了霍北枭的视线盲区。 房好大啊,沐晚晚打算从玻璃幕墙的外间开始找起。 她蹲下身,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地将柜子拉开,小心翼翼地探手进去搜寻。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沐晚晚在房里翻箱倒柜了好久,却始终找不到一点像是监控的物品。 腰好酸,腿好痛。 长时间的翻找和高度的神经紧绷,让沐晚晚疲惫不堪,她正靠墙准备休息一下。 冷不丁,远处传来霍北枭冰冷讥诮的声音—— “累了,要不要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