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岁的阮月在华国是一名外科医生,穿越那天早上市里一场大型的live he突然发生大爆炸,由于伤者太多,整个中心医院的医生都跑去急诊室跟死神抢时间,那时阮月刚结束一台长达15小时的胸腹主动脉置换手术,刚走出手术室就接到了急救科护士的通知,“阮主任!十万火急!刚刚发生一起爆炸案,预计伤亡人数百来号人!快来帮忙!”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润润干燥的嗓子的阮月拔腿就跑到急救科室,只见整个急救科大厅都塞满了人,哀嚎声遍布,护士们有条不紊地将伤者按照伤情的轻重进行分类,优先抢救重伤病人。
阮月立马加入了抢救的队伍中,给最后一个伤者缝合完伤口后,阮月紧绷的神经一松,所有力气瞬间被疲惫抽走,伴着急诊室里浓厚的消毒味,精疲力竭的她直接瘫坐在急诊室的角落里上闭眼休息。
“阮主任,辛苦了,地上不干净,还是回去休息吧。”一旁的护士温声劝道。
“十分钟!我就躺十分钟。”阮月举起手指,有气无力地点了点空气。
“哗哗——”
是海浪的声音。
阮月双眼紧闭,呼吸平缓,她身着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紧身T恤躺在沙滩上,湛蓝的海水卷着泡沫不停冲刷着她的白大褂,白大褂上湿润的沙砾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一名皮肤黝黑的小少年在海边巡岛时发现了这个沙滩上熟睡的陌生人,与众不同的穿着与发型让他有些好奇,但生性胆小的他不敢轻易上前探查,原地思索了一番后转身快步向岛内跑去。
阮月梦见自己在一座海岛上悠然度假,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海浪的声音吹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远处一群碧眼高鼻梁的帅哥正裸着健壮的上半身在打沙滩排球,这一切是多么地美好!就在她准备抬手拿起身旁的果汁慢慢欣赏眼前的风景时,她发觉自己的双手无法动弹,阮月眉间微皱,试图用蛮力摆脱这种禁锢,随着她的用力,呼吸变得急促,腕间也传来阵阵疼痛。
阮月猛地睁眼!把正在研究她的男子吓得直往后退,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麻绳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我刚刚不是在急救室睡着了吗?”阮月有些懵。
那名被阮月吓一跳的男子随手抓起一根树枝,朝她的小腿戳了几下,阮月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刚刚被她吓一跳的那个人,她转头向男子看去,发现是个大约30岁,身着一件及膝的棉麻长袍,脚踏一履草鞋,长发被一根打磨得光滑的木棍松松挽起的精壮男子,男子身后还有一群差不多穿着的男女老少,他们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阮月这个陌生的外来客,时不时低声私语。
“这人穿得真奇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浅显的道理俺都懂,这女娃头发这么短,肯定是妖怪变的!”
“请问您是?”阮月与男子四目相对,双方都维持着诡异的姿势,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阮月花了一天时间才消化了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她醒来的地方叫长乐岛,位于天启大陆的最南边,岛上物产倒是丰富,但由于灵气稀少几乎为零,所以没有修仙者会主动踏足这里,是的,这还是个修仙世界。阮月算不得上是个无神论者,她不信上帝也不信佛祖,但儿时在村里生活还是会有一两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灵异事件发生,不过穿越到修仙界这种离奇的事情还是让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好在虽换了个世界,但语言还是相通的,岛民心思简单,且岛上确实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会惹那些修仙者的觊觎,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请来一位据说当年在外打拼时在妖兽嘴下顺利逃生的老人,他颤颤巍巍地靠近阮月,浑浊的双眼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又亲手调了一碗驱邪水,阮月偷偷看到他只是抓了一大把海盐丢进碗里搅和搅和,她老老实实地喝下,强忍住齁咸的滋味,见她没有发狂,老人朝众人点了点头,所有人包括阮月都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因为这身现代的装扮被当成妖怪。
阮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毕竟没有了手机、空调这些现代化的设备,生活质量水平可谓是断崖式下降。好在长乐岛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淡水资源也充沛,由于缺乏灵气,也就没有凶残的海兽盘踞在附近海域,日子还算平稳安定,每个月的月末还会有海商行船到岛上与岛民交换物资,所以在吃喝这方面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岛上是没有大夫的,岛民们生病了只能在海商靠岸时,找他们随行的船医看病,但由于船医只会治最简单的风寒等小病,稍微复杂的病症就只能靠个人的身体素质硬抗了。阮月的爷爷是一名老中医,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懂得一些中医知识,很多常见疾病对阮月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当初将她手脚绑起来的中年男子叫林叔平,他对于将阮月当成妖怪的事觉得很惭愧,将自己家空闲的一套房子借给她住,阮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一间名为平安堂的医馆就在长乐岛上悄悄开业了。
一开始岛民还不太相信阮月的医术,毕竟她看起来这么年轻,不像是会治病的样子。直到有一回岛上有孩子受寒导致半夜发热不停地抽搐甚至口吐白沫,焦急的父母在林叔平的提醒下抱着孩子在夜色下跑到平安堂门口疯狂敲门,阮月开门一看便知是高热引起的惊厥,她接过孩子将其以侧躺的姿势放在病床上,拿出自己酿的高度酒给孩子擦遍全身降温,接着又施了几针,没多久,孩子便不再抽搐,呼吸也逐渐平稳,过了一个时辰,便已不再高烧了。那对夫妻一看孩子平安无事,当即要给阮月跪下,阮月连忙制止并且称赞他们就医及时,至此,平安堂的阮大夫妙手回春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长乐岛。
阮月在长乐岛上的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了半年,她从小父母双亡,由爷爷抚养着长大,在她大学那年爷爷也因突发心脏病离开了她,自此孤身一人,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这半年来,她每天早上上山寻可用的草药,下午研究药方,她收费不贵,岛民平日里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喜欢来她这里找她看看,如今是彻底融入了本地的生活。期间也见过那些来长乐岛交换物资的海商,她用药方与船医作交换,托他们去寻一些岛上没有的草药以及去铁匠铺给她打一套手术器械。不是没想过随海商一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她并没有自保的能力,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在岛上继续生活。
长乐岛也因阮月的入驻而改变了许多,人们知道了生水不能直接喝,最好是煮开晾凉了才能入口,也晓得平日里要多梳洗才不会长虱虫,孩童们还因此编了一首童谣,“喝生水,肚子疼,不洗头,长臭虫...”
“您这是因为在高温作业导致的中暑,也就是暑热,我给您开一剂藿香正气方,您回去煎着喝就行了,平时注意休息,多喝烧开后的水。”
“好的好的,谢谢阮大夫!”
“下一位患者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