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骤起争端()
“大人,他也是一名骑士扈从。”那个护卫首领又转身压低了声音对自家主人解释起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跟一名骑士扈从争论,毕竟这是男爵大人亲自吩咐的。”
“该死的,只不过是一个没落的骑士扈从而已,连自己的仆人都没有,那里用得着在乎?”年轻的骑士扈从一把扯下腰间长剑,指点卡斯兴奋的说道:“拿起你的武器来,让我们用骑士之间的公平公正来决斗吧!”说完这话,他还高傲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卡斯把铁铲捡起来跟他决斗。
“不要说什么因为命令不跟我决斗,今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跟我进行决斗。你若是主动一些,就跟我一个人决斗;我要是主动一些,你面临的就是一百名兵士。”
“真是个白痴。”卡斯听了那名骑士扈从的话语后,又见对方一脸的兴奋,就知道今天这事情是绝对不能避免的。
他狰狞一笑,随手从腰间扯下牛角战斧来。也不答话,就这样拎了战斧,也不上马,只是快步朝端坐马匹上的年轻扈从冲了过去。
“保护主人。”护卫首领大声的吆喝着。
一名士兵在他命令下,举了厚重的坚木盾牌挡在卡斯冲锋的道路上,想要把卡斯阻拦下来,或是迫使他改变路线,从而减缓冲锋速度,以求让自家的主人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你不讲规矩,骑士之间的决斗不是这样的。”那名年轻的骑士扈从举了骑士长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急促的大声喊叫着卡斯这番作为不符合规矩。
“我从来不跟其他人讲规矩。”卡斯心中暗自鄙视对方,只是手中动作一点也不缓慢。
短短十多米的距离,对一般兵士来说冲过去也需要几个呼吸时间,而卡斯只需要一两个呼吸时间就冲了过去。他没有改变路线,也没有用牛角战斧去劈开坚木盾牌,而是侧身用肩膀狠狠的撞击上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举了坚木盾牌的士兵好似脆弱的纸张被狂风吹起一般,瞬间就被卡斯撞飞出去。
两指多厚的坚木盾牌被卡斯硬生生撞成了碎块,后面的兵士更是被卡斯撞断了手臂上的骨头和胸骨。
兵士落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喷着血,他喘了粗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努力了几下,都没有任何效果,最后无力的躺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来临。他的肺部被断骨刺穿,一团团血沫从口中涌了出来,在这种没有牧师和医师的情况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撞飞那个兵士后,卡斯的速度不仅没有减缓,反而加快了不少。
又有一名兵士阻拦在卡斯冲锋的路线上,虽说他仍然被卡斯撞飞了,但总算是让自家的主人清醒过来。
“我要杀了你。”那名骑士扈从大声喊叫着,手中骑士长剑狠狠的朝卡斯脑袋劈砍过去。
“没有人能够杀死我。”卡斯大声吼叫着,接连撞飞两个人兵士后,卡斯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他兴奋的吼叫着,手中牛角战斧好似闪电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朝那个骑士扈从的腰间斩了过去。
战马上的骑士扈从根本没想到卡斯那么庞大的身子竟然有这种速度,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被卡斯的牛角战斧狠狠的劈砍在他腰间。
三十多磅重的扈从半身铠好似羔羊面临屠夫的屠刀一般,根本没有起到半分防御作用。只是瞬间就被撕裂。
锋利而又沉重的牛角战斧在卡斯那强大的力量下,不仅撕裂了半身铠,更是把这个骑士扈从拦腰斩断。
腰斩!卡斯在老骑士的教导下,掌握的一种杀戮技巧。当年老骑士曾经断言,同等的阶位中,没有人能够完美的格挡住卡斯的腰斩。这腰斩可以说是调动了卡斯浑身的力量施展出来的,哪怕是一副重甲摆在他眼前,也抵挡不住卡斯的腰斩。
整个人被斩成两段的骑士扈从掉落在战马下面痛苦的哀号着。他吃力的在地上爬行,想要找到自己另一半的肢体拼凑起来。“快叫医师,快叫医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凄凉的哀号让那些兵士们心中发憷,更有新兵丢了手中武器疯疯癫癫的朝远处跑去。
有新兵刚一转身逃跑,那名护卫头领就命令数十名骑兵追上去把他妈一一斩杀。而卡斯则拎了牛角战斧一脚踩在那个骑士扈从的胸口用力的挤压着。
“告诉我,你还想跟我决斗吗?”卡斯一脸的狞笑。
只可惜这个骑士扈从被拦腰斩断,只有无尽的疼痛和恐惧占据了他的脑海,那里还有时间回答胜利者的询问?
“忘记告诉你了,凡是跟我决斗过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下来。”说道这里,卡斯脚下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硬生生把对方胸口踩的塌陷下去。在胸骨保护下的心脏,更是被挤压成了肉酱。
尸体无力的抽搐几下,随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杀的是一名男爵的儿子,一名男爵唯一的儿子。”这时,护卫头目带领了数十名兵士把卡斯紧紧的围拢起来,他们平举了手中长枪,拎了战刀和盾牌一脸紧张的盯着卡斯。
“如果有机会,我会连那个男爵以及他整个家族的所有人多杀掉。”卡斯不屑的冷笑一声,一脚把半截尸体踢到护卫头领跟前。
“按照帝国法律规定,凡是护卫的主人死亡,那护卫只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回到主人家中传报死讯,任凭主人的亲朋好友处置,不论是充作奴隶或是砍头陪葬,都不得有任何反抗。另一个选择就是拼命战死,给自己的主人报仇。告诉我,你会有那个选择呢?”卡斯一脸不在意的摆弄手中战斧。
三十多磅重的战斧在他手中好似木棍一般轻巧,随意挥动不见半分吃力。
那护卫头目看着这个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高大男人,看着那上下翻飞的牛角战斧,看着裸露在盔甲外面的满是疤痕的肌肤,他无奈的笑了。
“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我可以去充当强盗、流民暴徒、甚至流浪佣兵。你认为呢?”
“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哈哈!没想到你脑袋这么好用,竟然会想出这种精妙的法子来。”卡斯哈哈大笑,伸手指点四周围兵士厉声说道:“可是这么多人跟你一起去充当强盗,一起去充当流民暴徒,恐怕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吧!而且这里死的人太少了,没有人给一名贵族的儿子陪葬,恐怕这并不妥当。”
“没有战马的人应当陪葬。”那名护卫头目听了卡斯话语,立刻大声喊叫起来。他大了一个手势,那些骑兵们迅速的脱离了大队伍,一下子把那些步兵和卡斯包围起来。更有一些骑兵朝远处奔走,站立在数百米外的路上,端平了长枪准备随时冲锋。
“杀!”卡斯疯狂的喊叫了一声,他拎了牛角战斧冲到那些步兵中间开始了血腥的杀戮。
战斧挥动,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抗牛角战斧的威力。坚木盾牌在战斧跟前好似纸张一般,一捅就破。劣质的皮甲更是没有半分防御作用。
有士兵联合起来攻击卡斯,也有士兵联合起来逃跑。攻击卡斯的人,幸运的能够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不幸运的直接被他砍死;而逃跑的,全都被四周围的骑兵们用长枪和战刀杀死。
一名兵士在死亡的威胁下疯狂的拎了长枪朝卡斯胸口穿刺过去,他根本不顾对方的牛角战斧的劈砍。
卡斯也不躲避,任由对方的长枪穿刺在自己身上。长枪撞击在胸口,却被半身铠上厚重的铁板给抵挡下来。而那个兵士则被卡斯的战斧劈开了脑袋。
短短小半刻时间,三十多名步兵全都死亡,而他们给卡斯带去的伤害只有十多个并不是太深的伤口。
“如果你们冲锋,我绝对抵挡不住。”最后一名步兵被卡斯拦腰斩断后,他拎了战斧放声大笑起来。“真是痛快,你们为什么不冲锋呢?有这些兵士们阻拦,你们绝对有能力组织起强力的冲锋来。”
卡斯舔了嘴角的血迹,一脸狰狞的笑道:“很长时间没有如此爽快的杀戮,哈哈!我的血液已经沸腾了,来吧!作为一名骑兵,你们不应该如此懦弱,拎起你们的长枪来,挥舞你们的战刀,冲锋吧!”
看着刚刚经过了血腥杀戮,一身伤口,但仍然轻巧的挥舞了牛角战斧的卡斯,那名护卫首领心中苦笑不已。他不由的为自己起先的明智感到庆幸。
“抱歉,我们只是为了讨生活而已,根本没有必要为死人卖命。”这护卫头目说了这话后,拨转马头,头也不回的带领残存的四五十名骑兵朝卡斯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