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妼不满地嘀咕着,“不是说不问了吗?”
随后便看到了她母后板着脸,还皱起了眉头,一脸不高兴的神情。
谢妼心知这次肯定没法再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想了想,便添油加醋地道:“她能怎么回我啊,难道她还能当着我的面承认她做过的那些丑事吗?当然是狡辩了!”
“而且她的态度可嚣张了,现在的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还……”
皇后娘娘立刻不赞同地打断了她的话,道:“什么丑事不丑事的,你是公主!怎可把这些字眼儿放在嘴边!”
三公主紧跟着拔高了嗓门不满道:“怎么不能说了?她做都做了,我还说不得了?”
皇后娘娘怕她声音太大被旁人听到些什么,横生枝节,只得立刻安抚她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在说你!”
“你既是知道她那样不对,就更不该与她一般见识了,好了,以后你离她远些,这件事情,我自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三公主心里犹然不满,想着今日之耻,他日定当十倍百倍地奉还,可是当着她母后的面自然不能这么说了,便点头应下了。
皇后娘娘到底还是心疼女儿,未再多说些什么了。
可有句俗语说得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谢妼哪里需要从别人那里听到些什么呢?她只要自己过来听就可以了。
因为皇后娘娘根本就不会防备自己的女儿。
再说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些宫人们,哪怕发现了,也不可能主动前来告密。她们有些甚至在三公主的威压胁迫下,帮着她监视,打探皇后这边的一举一动。
而宫人们之所以如此,一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有多溺爱这个女儿,另一个就是,她们多多少少都风闻过谢妼的暴虐,也听说过她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只有皇后娘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自己的女儿天真活泼,烂漫可爱。
谢妼深觉着自己这次丢了个大丑,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待下去,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吵着要走,皇后娘娘无法,只得带着太子妃来向太后娘娘辞行。
太子妃连劝都懒得劝了,因为她知道劝了也没用。
唯一的安慰就是这次的事情皇后没有迁怒到她的身上。
只她不清楚的是,皇后娘娘以为这个事情是自己儿子挑的头,儿媳妇只是奉命行事,哪里好迁怒呢?
至于太后娘娘这边,也是没留她们,她老人家甚至都懒得去问一问谢妼现在的体况,是否适宜行路。
反正不管她怎么关心,孙女的娘都会认为祖母是个偏心的,且孙女还是个心术不正的。
就算太后娘娘想帮着她把性子给掰回来,她那个娘也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罢了罢了,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吧,强求不得。
皇后娘娘一行走了之后,洛蘅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了,无论如何,应该都不会再有赐婚太子这件事情了吧。
心情一好,她便做了盘茯苓糕给寿阳吃。
寿阳拿起块糕来,却并未往嘴里送,而是叹了口气,又放下了。
洛蘅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没胃口?还是你不想吃茯苓糕?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