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变异皮皮虾
点点尘埃在光束中,慵懒地低着头,耷拉着肩膀任沉闷的空气慢慢拖动它们的躯壳漂浮。
呼兰横过眼睛从光束中离开转而盯着三儿,弓背,坨腰,耷拉脑袋,还有侧面满是她牙印的脸,细看下还有死皮,刚才怎么下得嘴?一阵恶心。
“呕。”
“你没事吧。”抬起头满脸的牙印还有死皮。
“你别说话!”
“我。”
“闭嘴!”
“皮皮虾?”
有时候行动胜过语言,呼兰一条腿搂过一仓的扫帚然后两脚夹紧,用脚当手抬起砸向三儿。
“皮皮虾,皮皮虾,我让你皮皮虾。”
被绑住双手的胡兰只能用这种费力的方式来奖励对方,可脚毕竟不是手没两下她就没了力气,只能脚怼着扫帚杆朝他捅着,这样既省事又省力最主要的还解气。
可吃痛的三儿学着呼兰的方式脚一蹬,正好扫帚杆的那头笔直地捅到两脚之间正中腹部以下。
呼兰低头,定住。
一肥头正在仓唯一的窗户外忙活,小板凳位置不够,大椅子也是前堂撤下来将要报废的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又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里痒痒,看不到。
就在一个时辰前当众人离去将他们绑好后,掌柜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旋了一个圈,一个圈啊,一想到他内心就酥了,这事别人不知唯有他亲身体会到的。
不行要跪下,胖子腿一软当即跪下了,抬头看着天空那里满是掌柜的面容,如果说世界上有仙女的话那掌柜的肯定是,人又好,又美,又香,不自觉地口水流了下来,然后发现硬了。
掌柜的专切硬的,一个激灵,胖子赶紧收心他要继续看着这两人,这是掌柜的留给他的活确定是否是疯狗病。
肥胖的身躯正颤巍着费力起来时,墙壁震荡,耳朵嗡鸣,声音像是一把剑直接穿过耳朵直插脑门,白眼翻上。
“你捅我?你竟敢捅我!你还再捅!!!”
听话听音,这音信息量巨大画面感巨强,一下子灌输到胖子不大的脑袋里填得满满当当二人世界里的演绎。
胖子像是获得了某种力量直接原地竖起站得笔直,眼睛里放着光,此刻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矮板凳不够那就加上椅子,什么?会不会摔倒,那不存在,即使摔倒也要将信息汇报给掌柜的。
于是刚才磨磨唧唧截然相反,唰唰,大摞小,直接踩上,透过高高仓狭小的窗户口将他肥头往里挤去。
昏暗中他将唯一的光填满,入眼一片黑,待他头缩回来透亮时只能瞧到一根扫帚杆,待想看到两人又将头往里时,光塞满什么都看不到。
呼兰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一脚扫帚杆断裂,向后绑住的双手随着她不停地扭动发出咯吱咯吱的乱响。
这响声像是痒痒耙挠在了胖子的心坎里。
可这响声加上断裂的扫帚杆还有昏暗房间内疯癫的皮皮虾,三儿整个人不好了,他隐约记得关起他们时人群嘟囔着:疯狗病。
他听说过,没见过,可现在他知道疯狗病是什么样了。
仓里用来固定的竹竿本来就插得不深再呼兰疯狂扭动下左右剧烈摇摆眼看就要拔起,三儿现在不是不好是缩着脖子蜷起身体,人开始恐惧地恍惚。
“我不行,我不行了,我不行”然后说着话时脑袋不自主地乱晃让这声音听起来多了几分曲折的销魂,落在了胖子的小耳朵里。
也就在这时胖子的大小板凳不牢剧烈地摇晃马上就要摔倒时,这声音给了胖子力量,平生爱惜力气的他这次使上了吃奶的劲,将肥头直接怼到窗子里,他要看,不能只听。
心想事成,他脑袋进了窗户,脚下却悬空,大椅子裂开带着小板凳回归地面。于是这肥头成为了悬着身体的唯一工具,卡住,呼吸有些跟不上,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皮皮虾站了起来,确切说是原地蹦起,绑着的双手都阻拦不了她的那股劲,昏暗中她像一头厉鬼充满了渴望的厉鬼掠向三儿,两腿分开一下子坐在了三儿身上。
胖子眼睛直了,两脚乱摆,过于劲爆的画面让他超越了身体的不适也超越了呼吸的不适,整个生命就只剩下,看。
然后看见皮皮虾仰头喉咙里发出一声畅快地“啊”。这啊的一声瞬间酥软了胖子,接着仰头的皮皮虾伸出舌头长大嘴巴朝下啃去。
胖子的乱摆的两腿忽然一蹬,直了,他还想看可视线已经模糊,光吸气,这气却停在了脖子。
“啊~~”
回荡在耳边是三儿的叫喊,怎么听起来有点痛苦,好像这事都这么叫唤。
脖子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