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何驰最终发现,自己只有去乌林才能发挥作用,兜兜转转这两圈,哪怕回了庐江也逃不过走华容道的这一劫。
“真是造孽啊!我这个白身还能奢求更多吗。”
何驰在老宅中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这间老院子是何劳禄为自己养老而修的,平时没人住却有人看着房打扫收拾。何驰回了自己家顿觉心安,自给自足烧开水,把澡桶挪到院子里,一边看着星空一边泡澡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小心,恶魔已经盯上你了……”
正当何驰靠着澡盆放松心情的时候,那个熟悉的显示框出现在了何驰面前,系统又一次复活了,伴随着它的复活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天而降。
“恶魔?”
系统的回归还有这莫名天降的声音瞬间拉高了何驰的警戒心,他立刻站在洗澡桶里用视线扫过自己家的院子,灵异事件果然出现了,在他身后的空中掠过一道漂浮在空中的浅浅白影,白影随风一动便化成了无数的光点纷纷落向地面,最后光点消失所有的一切隐于无形。
“幽灵还是妖怪?”
何驰伸出手去触摸刚才白影的位置,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八月十五,乌林冰龙过江,扬州、江夏水军皆没,山越大王不知所踪,江夏太守郝统被斩,其子郝侩暴死江岸,张唯栋侥幸生在江夏收拢残军。
庐江烽火起,豫章、丹阳两郡未做响应,庐江陷入三面包围之中。
八月十六,天策校尉陈术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将战报送回京城,天下震惊。
八月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繆凌君绝食四日,皇太后出太极宫相劝无功而返。
繆凌君乃是琴扬公主的尊号,这个琴扬公主今年十六岁,比何驰大半岁,陈术送回的那摔成两半的玉坠便是她的随身之物。琴扬公主乃是奉知宗皇帝的幺女,是皇太后所出之嫡公主,平时喜静不喜动,偏爱琴棋画于园中放藕养鱼,心性善良每每国遇大灾她便上恳请皇帝削减她的用度,随侍过她的女侍对她无有不夸赞的,平时除了必须出席的大典她便极少单独外出活动,就算出了宫也远离热闹处,太后与当今天子都捧如宝玉般呵护。
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公主,竟然会将先帝之物交给一个尚之子。尽管此事不算有失体统,琴扬公主已经到了该嫁的年纪只管请天子赐婚,就算天子做不了主太后尚在,这样私密行事不免让人心生遐想。
“说!朕让你快说!”
一个太监日夜兼程赶回洛阳,一身风尘仆仆的他还未及喝口水便一路跑到大行皇帝面前。大行皇帝已经几天未得安眠了,见到太监返回便大声询问。
“小的问的真切,那巧思宁说玉坠是被抛入何府之中的,当即在面前碎成两半。何驰见了很是哀伤,说终是负了她。”
大行皇帝双手重重的往桌案上一拍,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这两个人也属实奇怪,一个摔一个叹,皇家嫁公主也不是啥丢脸的事,弄得这般谜语折磨的宫里宫外多少天不得安生。
“那何驰呢?”
“冰龙过江时被江水冲走了,现在江夏被反贼占据,李汶将军忙着沿江布防,抽不出兵力去寻找。”
大行皇帝虽然气愤,但是症结终于是找到了,现在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琴扬思嫁却又不明说,暗许何驰却不受,于是便摔了玉坠,以示恩断义绝。可是真恩断义绝倒好了,现在琴扬公主已经四天没有进食,整天守着那玉坠发呆,这明显就是断不了情思。
天子顾不得夜深,反正太后因为这事也已经几天不得安宁了,掌着灯来到太极宫,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如实转述。而何劳禄接了圣旨已经连夜进宫,现在太极宫前跪着等候发落,约莫半个时辰,李福来请,何劳禄跟着李福来到了太后寝宫外。
寝宫开了门一卷帘子挂在中间,太后和天子就在帘后,烛火映出了两人的身影,何劳禄叩首便拜道。
“太后!犬子实在辜负公主一片苦心,此事他竟是瞒得死死的。若是知道……”
“何尚平身吧。”
“太后,何某实不敢当,请太后赐罪。”
灯影中太后轻叹一声,看着殿外跪的何劳禄说道。
“哀家和皇上不也被蒙在鼓里吗,也是做家长的疏忽,才弄得两个小辈躲着我们,此事既然前因后果就好办了些。且等天亮你随哀家去劝劝琴扬,这不是只失踪了嘛,派些人去长江下游找,被琴扬看上的男人定有天护着。”
太后话音刚落,一个宫女便急奔而来,噗通一声跪在殿外,她眼中带泪的禀报太后。
“公主刚才嚎啕大哭一阵,随后便晕了过去。”
这消息一到,太后又是一夜无眠,五个太医看过后只说气血两亏并无大碍。岭南王叛乱早朝也不能停,大行皇帝带着黑眼圈上朝,何劳禄又被罚了三个月俸禄,这一来二去他已被罚去了七个月。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还不等进门少太师的车驾便来到府门前。
“岳父大人,
小婿教子无方实在有愧。”
少太师进了何府,倒也不怒安心的坐在前厅喝着茶,半盏喝过才开口对女婿说。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两府之间走动的少了,不免会冷清下来。曹纤是你的义女,何驰是你的长子,一个被赐了皇姓,一个被琴扬公主看上,多好啊。”
“岳父大人可折煞小婿了。”
“这有什么折煞的,何驰要做了天子家的乘龙快婿,两府自此后便与皇室共荣辱。”
“小婿不敢想!”
“想!从现在开始想,莫到时候没想好就会失了天家的体面!”
少太师满意的笑着,放下茶盏的他起身对何劳禄道。
“我马上八十大寿了心力已衰,今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