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考验走一趟刑狱司地牢时。
在最后一个囚笼里,林芷澜看到了枯败如深秋落叶的月莹。
月莹戚戚哀哀地从缝隙中伸出了手,那一只保养妥当的玉手,已露出了森然白骨。
林芷澜没有理会她,仅是略微一顿便走开了。
月莹哀求讨饶的手也只堪堪碰到了她的鞋底……
“想起来了!在地牢时月莹摸我脚了!她不会留了一手又给我下毒了吧!”
林芷澜惊呼出声,冷汗涔涔。
好可恶啊。
她再三给了月莹机会。
可月莹到了最后关头也没有忏悔之意,而是绞尽了脑汁再要害她一把!
林芷澜肉眼可见地慌张,把右脚伸给陆沐筝,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发誓,度过了这个关隘,从今往后她要成为一把无往不胜的利刃!
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斩草必除根,柔软的心肠要是能换来敌人的投桃报李,那简直是贻笑大方。
陆沐筝示意林芷澜将腿搭到空椅子上,下手利落地除了她的鞋袜。
这极有可能与阴谋有关,姜烛没有回避,平淡地看着陆沐筝为林芷澜检查。
林芷澜的脚趾白白嫩嫩得像最新鲜幼嫩的莲藕。
带着淡淡的粉色。
天生丽质的大美人儿就是从头美到脚。
想到姜烛也在盯着她的脚看,林芷澜的脚趾头羞得蜷缩。
因为在民间传统的习俗中,女子的脚极为隐私,只有夫君才能看啊!
曾经有一风流士人,偶然间见到了溪边浣纱女戏水的双足,当即将其聘为正妻,日日疼爱,成为一段流传已久的佳话。
足以证明女子双足的隐私性!
不过在场的三个人好像只有林芷澜是往这个方面想的。
面色严肃的姜烛和凝神屏息的陆沐筝挂心的都是她的安危。
这么一来,林芷澜又气又羞愧。
“脚没事,鞋底有事。”
陆沐筝下了定论,示意林芷澜安心。
林芷澜舒了口气,迅速把袜子穿回去,缩紧紧,连袜子也不要让人再看到。
跟着彪悍的陆沐筝相处久了,林芷澜仍然有属于自己的小女儿情态,有些旖旎暧昧的传统观念她摆脱不掉的。
还曾经幻想过,要赤裸着双足,给以后的夫君跳一曲赵飞燕的掌中舞,那将是何等的春色迷离。
陆沐筝将林芷澜的右脚靴子翻过来,靴底朝上,有一块圆形的烧焦的痕迹。
姜烛满面狐疑。
陆沐筝用手指甲盖小心地刮了刮烧焦的边缘,道:
“这是白磷,你脚底十有八九是被月莹抹了白磷,在一定的温度下白磷自,才引发的火灾。”
不是刑狱司的内奸做的,那都还好说,姜烛的心放下去了大半,问道:
“月莹我早就命人审过了,嘴很硬,但嘴硬以外平平无奇,没有武功,是个柔柔弱弱的寻常女子。她如何能控制,放了白磷会不偏不倚地在房烧。”
陆沐筝从容应答道:
“很简单,白磷虽然会自,但也需要一定的温度,现金的室温并不足以支持它烧。
像房这样密封的场所,空气不流通,粉尘多,这样澜儿走动起来与地上的灰尘摩擦生热,才达到了白磷自的点。
所以,是到了房这样的环境里才有自的条件,不知不觉地烧起来。而后面澜儿跟着你跑了出去,温度条件虽够,但没有旁的可物,加上她大力踩踏,把火踩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