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我喷口水!边儿去!”孙九霄心情很好,因为谢婉儿愿意将那些事情讲给他听了。
金蛹药粉的效用还未能见证,但初步止血的功效,是远超一般的白药,只是涂抹的时候,流血就给止住了。
三五分钟,被割下死皮的伤口开始结痂,估计不等藏香的效用完全消散,就能长出新的皮肤。
武泰像是展览珍宝,拉着邵兵在观众席前走了一圈,无不啧啧称奇,当场就有许多人苦求孙九霄为其祛疤。
男人,女人,脸上的,胳膊上的,甚至还有一个妹子很隐晦的告诉孙九霄,她的疤痕在胸前,要约一个时间在酒店开好房间,精细的进行祛疤工作。
孙九霄听到这话,眼睛当场就爆了出来,配置金蛹药粉确实是他与鬼佛无聊所作,却不曾想到还有如此福利。
搞得孙九霄心猿意马,总想以中医协会的名义开一个祛疤诊所,闲着没事给女人丰胸,为男人壮阳,就凭这三项主营业务就能赚翻了!
但等待的过程,十分难熬,孙九霄从未度过如此漫长的一个下午,零零碎碎又诊治了十几个患者,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武泰也是年轻人,可以体会孙九霄的心思,实在看不过去了,说道:“孙九霄,不行的话你就先撤吧,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要完成了,再说你明天还要去曾老那边,今晚好好休息。”
武泰的神级助攻,使得孙九霄倍感宽心,心中发誓,有朝一日自己接管了中医协会,一定要给这个可爱的秘涨工资。
做完了收尾工作,孙九霄迫不及待的拉上谢婉儿,打道回府!
两人行走在大学城的街道上,临近傍晚,初秋的天气微凉,格外醒神。
“说说吧。”
走完一整条街,谢婉儿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孙九霄按耐不住,打破沉寂,“那个白清扬,到底是什么来路?”
爱上一个人检验的标准,就是变笨。
所以,不论男人女人,如果他在你的面前变得很笨,毫无例外,一定是心中有爱。
谢婉儿出身将相之家,就算没有刻意修习渲染,谋略与手腕,都要比凡夫俗子高上许多。
孙九霄尽得鬼佛真传,原本比她高出许多的道行,在此刻也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心中唯有一个目的,搞清楚白清扬的来路!
“其实……”终于,谢婉儿开口了,绝美的脸蛋儿上挂着些难色,“这些事原本不想与你说,并不是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永远摆脱不了。”
“可我已经知道了。”孙九霄并不在意,笑道:“我多半是能猜出,十年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背井离乡,十年后又先后回归,我大抵也能猜出白清扬的来路。”
十年前,张若水净身出户,远赴大洋彼岸的美国,白清扬也是在那个时候背井离乡。
十年后的今天,先有张若水王者归来,再有白清扬以海归富商的身份大张旗鼓入驻雷州,这二者之间必定有些关联。
“其实你应该也会好奇,我为什么就不能将张琛看在眼中。”谢婉儿似乎是要岔开话题,提及这个让人动容的名字,“按理说,张琛虽然纨绔不恭,阴狠毒辣,但他所作所为并不是有害于我,只是用错了方式,以极端的方式示爱,在很早的时候我虽然讨厌他,也并不是不喜欢他。”
张琛的性格是有些极端的,做事手段更为极端,但大多数女性,偏偏幻想着有这样一个爱慕者,追求者。
谢婉儿也不能脱俗,试想,一个仇视你身边所有异性的追求者,世上还有比这更为狂热的爱吗?
“但是,十年前的一桩公案,西南大洗牌,一个家族的覆灭,一个天才的陨落,一代人的情义,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谢婉儿苦涩笑着,抬头望向远处即将落幕的夕阳,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迷离色彩。
顿了顿,谢婉儿把头偏向一边,才继续说道:“从那天开始,所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这些事情已尘封多年,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谁都不再提起。张家小姑的归来,是一个信号;而白清扬,他的出现,则是彻底将序幕拉开。”
“继续。”孙九霄默默的跟在一旁。
“你还要听?”谢婉儿有些意外,猛地转头,秀发飞扬中,直勾勾的盯着孙九霄,“在此之前,张家与你只是过节,你听完了这些,和张家之间就成了仇。”
过节和仇恨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可以消除,可以化解。
但后者,只能以不死不休的方式,将仇恨延绵,不绝。
“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要知道。”孙九霄静静的,轻声的,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要你站在我的身后。”
谢婉儿怔住了,良久良久,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美。
又过了良久,两道影子接触了,仿佛融为一体,久久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