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一听笑了笑,“这牛比人都金贵,光是棚跟石槽不说,这又要住上房子了。”
大家听完都笑笑。
刘采薇对周有田说:“爹,其实搭圈也不是很麻烦,咱们的棚是现成的,就找刘叔买些木板钉在棚的两边即刻,后面是墙,也就不用钉木板了。”
“是,等明日我去你刘叔那里问问。”
“爹,不用问,咱家做牛板车不是也要用木板吗,刘叔那里定是有的。”
“你懂啥,这做板车的板子跟搭牛圈的板子能一样吗。”
周民泰被他爹说懵了,这不都是木板子吗,有什么不同的。
杨春林在一旁接过话来,“这做板车最好是用槐木,这槐木坚硬无比,且耐磨耐造,不易磨损,只是这槐木不易得,所以这价格就要高一些,这搭牛圈的木板就不一样了,任意一种木头做出的板材都能使用,甚至连带皮的杨树都行。”
“奥原来是这样啊”周民泰点头。
晚上回村的时候,周民安跟周民泰搀着康氏走在前头。
周有田跟杨春林走在他们后面边走边聊天。
“周大哥,我来你这里也快四个月了吧。”
“不记得了,你问这干啥。”
“没啥,就是闲聊,你知道我的情况,刚来的时候还不太适应,现在好多了,每天见到这些孩子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我就想起了我家天成”杨春林话说到此有些哽咽。
“春林兄,你不必担心,天成定会安然无恙的,说不准哪天就来寻你了,到时候再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也说不准。”
“周大哥,你可真会宽我的心,我现在只求天成能平安无事,媳妇不媳妇的都不重要,那个孩子我了解,若是遇不上真正的有缘人,他是不会随便将就的。”
“要我说,天成的功夫那么厉害,又是征北的大将军,肯定没事,也许遇到难以脱身的事耽搁了,这才迟迟不归的。”周有田费尽心思的开解杨春林,他心里知道,这么久了都没音讯,大概率人是已经不在了。
杨春林也知道周有田是在宽他的心,自己也不愿多想,只盼着有一天还能再见自己儿子一面,哪怕是伤的,残的都行。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往前过着。
又到了月底分银子的时候,这个月刨去买牛的0两,又加上做板车和挡板的钱,杂七杂八的又去掉20两50钱,刘采薇分了差不多三十多两,其他人每人分了二十几两,刘喜也拿了九两多银子。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家里也开始找屠夫杀年猪了。
周有田去屠夫那里拿了号,订好了五日之后来周家给杀猪。
康氏想杀三头猪,留下一头,周有田没让,说是过了年就能抓猪仔了,留下那一头也没用。
家里的鸡也是好些年的了,下蛋也少了许多,白白的吃粮食也不是办法,夫妇俩商量着杀几只过年吃,留下两只爱下蛋的鸡,毕竟家里现在也不指着它们下蛋吃了,光是收来的鸡蛋都吃不完。
刘庆堂跟田氏如今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计划着过了年就找个地方搬出去住,不能再这里耽误刘采薇了,自打他们住进来,康氏跟周有田整日来回奔波,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杨春林也盼着开春后就能将自家的三亩地收回来,然后交给周有田种着,他就帮着家里干干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