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是我徒儿,就一定要杀她,任何方法,不计代价!”
岑诗云死死掐住她的手,说了最后一句话:“蠢材!你不杀她,她也会杀了你!”
怀中人不再说话,双目圆睁,直勾勾盯着她。
岑念雨已经吓得流不出泪了,往后年岁,这张染血凸目狰狞的脸,夜夜入梦,她的人生,已入地狱。
岑念雨如疯了一般,尖叫着推开了岑诗云的尸体,一路奔至河边,跳了下去。
岑诗云的人生,随着她幻术的消散,也行至终点,只留下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看不出生时的美貌模样。
一只野狗跑来,它瘦的看得见一道道的肋骨,饿极了也不再顾及其他,撕咬着这具孤独的女尸。
高门贵女,掌门亲传,自诩仙姑,终落得被狗啃食。
死亡或许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如她所言,盯着想要的东西太久太久了。她求而不得到几近疯狂,下一世莫再遇到那个穿白衣配竹纹的少年,下一世莫再自作多情。
“为什么?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
“师妹,情之一字没有为何,放手吧。”
“不要再叫我师妹!不要再叫我师妹!!”
………………
丹煦在花坛中发现了被喻锦安用符纸控住的家仆与吴主事。
丹煦蹲下盯着吴主事:“我问你,屋里那茶壶里放了什么?”
吴主事眼神示意他嘴上粘着符,说不了话。
丹煦笑笑:“符咒揭开你大喊大叫怎么办?”
吴主事想要摇头,奈何头都不能动,用尽了力气只能左右小幅度地震震。
“不过量你也不敢。”丹煦道:“你这次是惹上刺儿头了,将你封在这儿的道士可是道宗的人,你这强抢民女的罪行,到时候去了道宗,一把清算!”
吴主事眼泪在眸中打着转,丹煦刚将他口上的符揭下,他就连连点头以示叩拜:“祖宗,我求您放过我!放过我!”
“我放过你?那你可曾想过放过阿纯一家?”
吴主事辩解:“我也是受人指使!“
“谁?”
吴主事神色为难,两边都不好得罪。
丹煦挑挑眉:“不说?不说就只好去……”
“别别别!”吴主事赶忙阻止:“我说我说,是岑仙姑。她掐死我跟掐死一只蚂蚁似的,她的话我不敢不听啊。”
“她有说原因吗?”
吴主事摇摇头。
“屋里的茶壶里你放了什么?”丹煦又问。
吴主事支支吾吾:“什么……什么呀,不就是普通的茶嘛。”
“普通的茶啊,那我现在就去端来孝敬您!”
这洞房前喝,与被威胁着喝是不一样的,他看丹煦煞有其事,又要给她贴上那符,立马改口道:“祖宗!祖宗我给您磕头了!别……别别……”
“那就说!”
“就是普通的……壮……壮……阳药。”再怎么厚脸皮,让他在丹煦面前说出来,也还是有些尴尬,这句话的普通二字绝对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