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之后,她尝试着和母亲一起出门,且不再用胭脂去刻意的掩盖胎记。她开始学着不自卑、开始试着坚强。因为,她想成为他口中所说的如梨花般高洁的人。
那日的声音是如此温暖,宛若春日的细雨,润物无声却叫人沉沦。宴会上的那一眼,仿若万年,成了她一生的痴念。
她知道,她逃不出了。
她打听到他每日下朝之后的必经之路,日日在酒楼的窗户边等他,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走过,默然欢喜。
是的,她就是那每日必去鹤仙酒楼的白衣少年。为了不被人认出,她打扮成男子的模样,也会用胭脂遮住那独特的胎记。不过,她不再是因为卑怯,而是因这世间女子的名节,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小姐,老爷来了。”丫鬟月荷唤着望着铜盆出神的晴暖。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蓝色锦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他便是晴暖的父亲兵部尚江之翔。晴暖忙起身迎接,被江之翔给按着坐了下去。
江之翔看着晴暖还未褪去的男儿装扮,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女儿的那点儿心思他怎会不知?更何况,那酒楼是他父亲留下的财产,也是他和掌柜的打了招呼,默认她每天前去的。
眼前的孩子已年满十六,该是出嫁的年纪了。
“暖暖,明日的除夕宫宴记得打扮得漂亮点儿。”江之翔微笑着说到。
“父亲是嫌女儿很丑吗?”晴暖打趣道。
江之翔无奈的笑道:“你这孩子,为父说什么你都能找出不是来。可是被惯坏了。”
“那可不是,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了。”说完,她便挽着江之翔的手撒娇地摇晃着。
“我家暖暖,一直都是那么的贴心。”江之翔想着明天的事,心里开始不舍起来。
晴暖依偎在父亲的肩旁,并未察觉到其中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