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从未想过自己现在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还要假装淡定,比如挥挥小手表示一下好巧,然后笑脸相迎说一下这都是个误会,和你想的不是那样的。
可是最终她还是说不出来,面前的男人,有着最优雅的姿态,尚余孤瘦雪霜姿,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的垂落在身前,眼神没有焦点也不知看向何方。
最后她扛不住了,面色绯红,有些尴尬的说道:“你转过身去快些闭了眼转过去。”听了这话的云宫遥,低着头转过去身子。只是放着衣服的地方始终离药池有些距离,将君想这样的木头国师因为对自己的平板身材是没兴趣的,于是放心大胆冒了出去,准备拿上外衣裹住自己先。
她刚踏入药池外,就觉得浑身一凉,身后男子清冷的嗓音就响起了:“若你泡了药池的水,就泡足半个时辰吧。”
某人听到声音后吓了一跳,这殿内本就是大理石铺成地面,她脚沾了水又未站稳,结果“扑通”一声整个人摔到了水池,本就算空旷的殿内,这声音显得特别大。将君当时脑子一下断了线,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只知道自己完蛋了丢人了,而且还是丢大人了。如果国师转过身子,她现在真的是被看了个干干净净。
她在水池里憋了一会气,几乎都要将自己淹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想歪的人都是圣人。她隐隐约约的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个激情的梦说实话她到现在都忘记不掉,此刻她又想了起来。
可是到最后还是要抬起头来,她万分不愿意的抬起那张红的不能再红的脸蛋的时候,发现男子已经转过了身子,唯一不同的就是眼上多了一条白色的纱巾。
将君愣了愣才发觉,自己好无耻,自己能想的这么歪,忘记了面前这个是正直的国师。对她是丝毫兴趣也不敢的,于是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弱弱的问道:“你下次不要这么说话了,我会吓到的。还有为什么要泡够半个时辰?”
云宫遥的脸可能是被池子的热气熏了一会,微微有些泛红,那张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些一丝血色。就算是这样,他身上依旧带着那种冷漠让人接近不了的距离,觉得看的太久都是亵渎他。将君觉得如果现在云宫遥说他自己是神仙,她也觉得那是肯定的。
他的嗓子依旧清冷:“沧平剑似具煞气,你目前力量是控制不住的。且,你现在经脉受损,修法术也是暂时无碍,若要修好你的经脉,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灵力传你一半,这样你经脉能修复,也能自保。”
听了这话的将君有些惊讶,忘记了的自己的尴尬之处。他说要将自己的法术和灵力都给她,可是他们现在不是没有成亲么?若是这样,他会毁了自己的修行。他若是要利用她,又何必这般关心呢。
不过想到这里,将君还是觉得要给那个人看一看自己的本事不弱。于是她狠狠的将手劈到水里,水花炸开四溢,短短时间她就走到了屏风周围,用外袍裹好了自己,虽然只是简单的裹好了自己,但是这如果发生在几秒内,让谁都会觉得惊讶。
她现在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她,这些简单的法术她还是懂,而且这些日子镜影对她也毫无保留的教了很多东西,她暂时学不会的都拿了纸记了下来。
云宫遥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说:“鲁莽。”
将君不懂云宫遥的意思,但是无功不受禄,她不想欠谁任何人情。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欠了将猛,她才会有了不得不娶这些男人的借口。在这里后,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欠不起任何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
人的感情变的太快,也许唯一不变的还是她身边的沧平剑。
将君对着云宫遥说:“我不知道国师大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我明白,世上没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对谁好,就比如小影对我好,是因为你的命令。这些如果说是因为你可怜我,大发善心,那么多谢国师大人。你这个善心我不要,当然若国师大人为的是以前亏欠我什么,我觉得你完全没有亏欠我什么。”
云宫遥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挥了挥袖口,只见一阵白光之后,将君屏风上的衣服居然一瞬间全部穿在了她身上。
将君还在诧异,丝毫未发现云宫遥的脸色已经有些变的微红。他是一个薄情寡欲的人,只是若这个女人是他必须娶的人,还是他以后的妻子,他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刚才将君弄出药池里的水后,就打湿了他系上眼上的丝带,他是修道之人,自然会注意周围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太过于警惕和敏感不是好事情,就算将君的速度再快,他依旧是看了个透彻。女子细腻白嫩的肌肤在水中泡了一会后,有些微微的粉嫩,身子精致的像是羊脂玉所做一般,她凌乱的发丝下,是嚣张自信的眼神。
她对着他说完的时候,那件依旧湿掉的外衣紧紧的贴着她玲珑的身子,只是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点,清澈的眼睛看不出一丝虚假,沾了水的发丝凌乱的披在身前,更是增加了另一种味道。白日里挽起发丝的时候看上去青涩秀气,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这副摸样,这么的妩媚动人。
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的感觉,云宫遥对将君说:“你出去等我吧。”
将君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国师大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介意出去等。只是明明是来降服召唤兽的,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
将君刚推开殿门走了出门,云宫遥就摘下了已经没有什么用的绸带,他看清了女子的身影和殿内四处满溢的池水。
说真的要将灵力给将君,他也舍不得。可是将君的经脉只有两个方法可以修复,一个就是得到他的灵力,只是一下得到太多力量,需要很长的时间习惯。另一个就是和他双休,道家里的双休本就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他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因为前几个时辰,他试过笑了笑,结果他的身边的侍女丝毫没看出来。只是以为有什么吩咐,这些年他习惯了不言苟笑,却不想又朝一日笑都笑不出来,还自以为很亲切。
可是这样的事情要怎么才能开口,将君拒绝了他的灵力,可是若不双休,她的经脉就不能恢复,那么又朝一日沧平剑的煞气就会让她不人不鬼,不魔不仙。
他想了想,试着口气亲亲切的说:“若要恢复经脉,就与我双休。”
觉得不对,又摇头,皱眉:“经脉受损除了得到灵力可以恢复,双休也是个法子。”
不好不好,若她找别人双休怎么办,难道要他教那个男子要如何做?
于是云宫遥在殿内开始了自言自语
就在国师头疼这些的时候,将君在殿外看见了一个黑色长袍的男子,他眼里噙着淡淡的笑,一张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晃悠。
“小君,我们又见面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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