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婆蹭的一下子从塌上跳起来:“真的?!那结界为什么没打开?”
周铃铛惨笑一声说:“若我猜的没错的话,结界在三十年前己经被林老根给挪到下林村了。要不然,上林村怎么会无故消失?而且,直到现在这里还这么安静?”
“这么说下林村那近千口人岂不是要被——”林婆玉面失色的大叫道:“这,这万一被那东西破了结界的话,怕是整个云岭都要遭殃。”
周铃铛神色凝重的点点头看向苏林林:“而且,听那倒霉老道儿说,老坟圈子里那把启动大阵灵兵也在她手里。”
闻言,林婆十分担心的看向苏林林:“你怎么去动那个大煞器?闺女啊,听为娘一句话,赶紧丢了那把阴刀,离开这儿吧!”
苏林林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问:“下林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婆,周大夫,你们不觉得自己我误入下林村被狗咬开始,就己经跟这里的一切纠在一起,根本脱不开了么?”
听她这么说,林婆跟周铃铛相视一眼后,低下头思索片刻,才抬起头满脸忧色的看着她说:“闺女,你还年轻,为娘真的不想你卷入到这危险的是非当中。”
“正如她刚才所言,林苏己经卷入到这事儿之中了。”周铃铛吐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轻云,若是上林村还在,莫说有你帮忙,就是凭我一个人也能力阻那东西出世。”
说到这里他神色凝重的看着直挺挺躺在棺材里的老林叔道:“他把小结界设在下林村,一旦那东西现世,村里的一千多口人必定被妖气异化,若是没有林家祖传的镇妖之法,我们纵然能封住大阵,怕是方圆几里的云岭都得遭殃。”
林婆脸色铁青的听他说完,重重的哼了声神色激动的说:“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把什么事都揽上身,结果落得咱家一家子家破人亡!现在又想拉着我好容易认回来的闺女去送死?”
周铃铛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说:“轻云,这是我们三家的宿命,林苏她既然己经认林老根为父,也继承了那镇妖功法,自然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林婆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苏林林十分坚定的说:“周大夫说的有道理,不论如何,老林叔的恩情是我是一定要报答的,至于杀害他的仇恨——”
说着,她神色极为隐晦的看了林婆一眼:“既然那狼妖己死,就当是大仇得报了。”
闻言,林婆耷下眼皮沉思良久才转过身,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好吧,既然你非要掺和进来。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周,大夫吧。”
说完,伏下身极疼惜的把灵儿抱在怀里。
见她松口,苏林林满眼认真的看向周铃铛。
只见他随意坐在门槛上,目光凝重的看向山下缓缓开口说:“我从小便听父亲讲过,下林村里困着一头极凶猛的妖兽,形似巨犬,以食人为生。”
…………
与此同时,原本笼罩在一片恐怖的下林村里,突然传出一声震天的巨吼。
“完了,这下村子真的完了。”随着地下一阵巨烈的颤动,黄老七骇的跌坐在地上,满脸绝望的看着村子上空那块越来越浓重的黑云。
自脚下传来的震动,切切实实的惊到下林村村民的心底,大家惊慌失措的四纷纷往家里跑去。
“地动了!大地动!”“快跑,啊!地裂开了!”……就在村民们往家跑时,骇然发现前面的道路生生从中间裂开足足三尺宽的巨缝!
那些跑在前头的村民一时收不住脚纷纷栽了下去。
见状,惊骇万分的村民转头往身后跑去,但身后那裂缝紧跟着这群人,不疾不徐的慢慢吞噬着民们。
黄老七浑身瘫软的坐在巨大的裂缝边,堪堪捡回一条性命的他,震惊无比的看着那条直撵着人群开裂的地缝,透过阵阵哭号喊叫声,隐隐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是那只魔兽出关了!
他心底顿时一片死寂:看来,村子保不住了!
若是老林家还有人在村里,定然不会像他般没用吧!
黄老七无助的闭上眼。
“呜~!”他才闭上眼,只见半张脸皮吊在下巴上的大德子,瞪着血红的双眼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为,为什么村里会变成这样?”
他的声音好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听着让人不由生胆战。
黄老七吓的哆嗦了下,往后挪了挪身子才颤着声儿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吼!快说,不然咬死你!”浑身血腥的大德子没一点耐心跟他周旋,上前一把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强迫他跟自己那只被打得暴浆的烂眼珠平视。
黄老七奋力挣扎几下,发觉大德子力气大的惊人:钳住他脖子的手轻轻一甩,就把他扔出去几丈远。
被摔的半死的黄老七刚回过神,又看到大德子那颗暴出来的血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快说,我要撑不住了!”
黄老七梗着脖子往后挣了挣,尽量不让那颗眼珠上不断渗出的血滴到脸上:“是那些死狗的血渗入村下——触动了地宫关着的魔兽,没有林家人在,我压不住封印阵。”
他紧喘一口气,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大德子狞笑着卡住脖子拎起来:“呵,果然是你这个老家伙启动的阵法,无知凡人竟敢试图阻止本尊,哈哈,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手指微微一动,只听咔嚓!一声黄老七的脖子被生生扭断了!
“你——”黄老七极为震惊的神色定格在脸,死后仍然瞪着一双不瞑目的双眼。
魔化的大德子抓着他的脑袋凑到嘴边一口咬掉黄老七的鼻子,嚼巴几下“呸!”一声又吐出来:“又老又干,真难吃!”
“吃,吃人啦!”正在这时,一个跑过来的村民吓的惊叫出声。
大德子抬眼瞅他一眼桀桀笑道:“这个看着还嫩点,嘿嘿。”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吓的屎尿流一裤裆的村民,照着脸上啃下去:“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