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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结果,皇甫院事喜上眉梢,心中道:“这苏贤侄真是了不得,他自己成绩好倒也罢了,竟然还能提高其他考生的成绩!他所创的挺举之法不仅能影响这次的考试,恐怕还能在未来提升整个人族的武生数量!天呐,这个意义太重大了,我估计未来的几年,会有千千万万的考生因‘苏仪’这个人才能考上武生,这些人必然能成为苏仪背后的一股隐性力量!”
皇甫院事暗自心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愛↑去△小↓說△網
“就算不说全人族那么长远的事情,就说现在的武校场内,就有被苏贤侄亲手提拔起来的三四十名武生!这些新晋的武生,恐怕在几天之内就能成为苏仪的助力!”
皇甫院事心头燥热,越想越觉得苏仪未来潜力巨大。
“苏贤侄所创的挺举之法,我势必要上报给总枢密院的两位老元戎,再经由二老的神通下达到各州镇守的诸位飞将手中,而诸位飞将必然会将这挺举之法在全州全国范围内推广普及,未来几年内,新晋武生的数量必将节节攀升!而这些武生未来还可能晋升到更高的军衔,成为人族全体的一大助力!”
皇甫院事心头更是火热,道:“只不过这挺举之法一旦普及,现在的武试内容就有点不够看了,势必要提升武试的合格标准。只希望陈、韦两位老元戎法外开恩,缓几年再提高标准吧!这样一来,不仅全人族的武生数量能够变得更多,而且后世的新晋武生必然会记住‘苏仪’这个名字,对创造出新挺举之法的苏仪感恩戴德,为这苏贤侄的未来铺平道路!”
就在皇甫院事脑海中在顷刻间闪过无数想法时,裁判席上,包括季县令和李校尉在内的几名高军衔的官员,心里竟然也想着跟皇甫院事差不多的事情。
但看台上的考生们就没人能想得到如此长远的事情了,那些因苏仪的挺举之法才拿到五筹合格分的考生们笑逐颜开,纷纷绕道来到苏仪面前,躬身拜谢,苏仪坦然接受;而童溪跟苏仪熟络,要是道谢的话就太生分了,只能憋在心里,在心中向苏仪谢了千百遍。
就连王掌柜这等身份的人也来到苏仪面前,口称恩师,屈膝就拜。
苏仪慌忙扶起王掌柜,道:“掌柜的,你都年过半百了还拜我这小辈,是要折我的寿啊!这礼,我受不起,您老快快起身!”
王掌柜洒然一笑,道:“近年来,老朽身体越发衰弱,已经是日暮西山;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县试,但也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次考不上,那老朽终生都只能是普通人,而且怕也活不了几年。但老朽拖恩师之福,考上武生,便是增寿一纪!此等恩情,重如泰山,不由得老朽不拜谢啊!”
苏仪神色一凛,想到兵家仕子每次晋升军衔时,都能增寿一纪也就是十二年,一些元戎甚至能够活到两百岁!对王掌柜这样的老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名声,更不是钱财,毫无疑问就是寿命!增寿十二年,这的确是亿万财宝都无法换取的大恩!
但即便如此,苏仪还是神色凛然,道:“王掌柜你若要报恩,在下绝不会虚伪推脱。但你如果要跪拜于我,却是害了在下的名声,这算是哪门子的报恩?另外,这‘恩师’二字也万万称不得,还是叫我苏仪即可。”
“既然如此,那我便卖个老,叫你苏贤侄吧!”王掌柜呵呵笑道,“苏贤侄说的有理,我这等老头要拜你这个年轻人,于礼不合,但这恩老朽却是一定要报的。这样吧,明日你抽个时间来‘第八号当铺’的素水县总行,老朽定有厚礼相赠!”
许多素水县当地的考生闻言,纷纷对苏仪摆出一副羡慕的神色,这王掌柜可是出了名的阔气,他说的“薄礼”,必然是厚礼;而他此刻开口说出“有厚礼相赠”,那礼物究竟得“厚”到什么程度?
但苏仪却是面色尴尬,道:“明天不行,我要回村子省亲,怕是没空了。【愛↑去△小↓說△網”
“无妨,无妨。”王掌柜道,“老朽这段日子都会在素水县居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用客气。”
“多谢王掌柜体谅。”苏仪拱手道。
谈话间,最后一名考生也考完试了,苏仪抬头一看,头顶上的保护罩金碧辉煌,但仍然能看见护罩之外的点点星光,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
季县令在亲笔记录完最后一名考生的成绩之后,便再次站起来,代替皇甫院事站到场地中央,主持闭考仪式。
季县令先是念诵了《感怀孙圣祷》,带领所有考生躬身谢过先圣孙武降下意念监督这场考试,然后安慰了落榜的考生,又宣布今晚将在庆华楼为苏仪这位案首兼“千古十筹、天择仕子”举办庆功宴,所有合格的考生都能来参加,最后,才高声宣布本年的县试正式结束。
这场持续了五个时辰的县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苏仪好似明星一般,被众人簇拥着走出枢密院,期间还收到了不下二十次酒会的邀请,都被苏仪以还乡为由,一一拒绝。
枢密院考场门外的街道上,早已聚集了四五百人,大多都是本地考生们的家属,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特意来向本次县试的案首献媚攀关系的油滑之人。当然,他们心中的“案首”,毫无疑问就是神童诸葛清了。
这些人,一见到枢密院内有动静,便立刻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只不过他们一看从考场之中鱼贯走出的这批人,却傻了眼。
那被众人好似众星拱月般捧在中间的,竟然不是神童诸葛清,而是另外一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