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张泽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就现自己错了,简直大错特错。
疼……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身上的醉意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
那支削尖的铅笔轻易的刺破了他的肌肤,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扎……
原本十分嚣张的他,心中一个激灵。
这家伙真敢杀了自己!
他下意识的用了用力,想要挣脱陈望的压迫。
但被陈望用膝盖压住的双臂,像是被钢铁焊死在地面。
无论他多么努力,丝毫动弹不得。
“别……不要!不能杀他,不能……”
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裴雨诗,连忙靠近陈望,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焦急无比地哀求道。
此时的尖锐的笔尖头,已经完全没入进张泽的喉咙。
殷虹的鲜血汩汩而出,顺着他的脖子滑落下来,触目惊心。
然而,陈望握住铅笔的手,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还是在继续一点一点的扎下。
那两个壮汉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但只是陈望侧目望了他们一眼,冰冷无情,居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唯恐他们的动作刺激了陈望,直接痛下杀手。
他们只能在心中祈祷,这家伙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自家主子。
“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不要啊……不要!”
裴雨诗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歇斯底里的喊着。
她虽然恨不得张泽这个混蛋立即就死去,但偏偏这里不行。
这混蛋一旦死在这里,那就意味着整个家族将会在张家疯狂的报复之下危如累卵,甚至万劫不复。
带着哭声的她,想要去拉动陈望握住铅笔的手。
可惜,使尽了浑身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分毫。
无奈之下,裴雨诗只得双手抱住陈望的腰,想要借助脚蹬在地上的力量,强行拉开他。
而此时,钻心的疼痛让张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恐,他怕了。
此刻他完全相信陈望不是吓唬他。
他本能的想要开口求饶,可死死抵在喉咙的铅笔却连他呼吸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张嘴根本不能出任何声音。
眼见铅笔没入张泽喉咙越来越深,没人注意到,此刻的陈望,眼神已然变的平淡无比,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充满杀机的意味。
裴雨诗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双手扣住陈望腰间,继续奋力的拉扯着。
哈哈!
就在房间里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陈望居然笑了出来。
“老板,别挠,我怕痒,我怕痒啊……哈哈……哈哈哈……”
原来,裴雨诗在抱住陈望腰的时候,恰好扣在了这家伙的腰上。
这也算是陈望的一个小小软肋,在部队他克服了恐高、幽闭空间,甚至是死亡,但被人饶痒痒的生理反应却一直克服不了。
陈望手中已经刺入张泽咽喉的铅笔被拔了出来。
“既然我是你老板,那么命令你快站起来!”
裴雨诗听到陈望的笑声,也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连忙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她在赌,赌陈望会听她的话。
最终她赌对了!
陈望很随意扔掉手中带血的铅笔,拍拍手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吓得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两眼泛白的张泽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