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十人还是有的,一有架打,马上就能翻倍,把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叫上,四五百人还是有的。”孟占山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嘀咕道。
“啊”李参谋惊叫出声。
段峰和罗先生也相顾愕然。
“我说李参谋啊,我们这帮人,打架还成,可要说是去抗日,嘿嘿大伙一听见小鬼子的名头,恐怕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这个”
李参谋一时有些发愣,竟没词了。
他自打进村以后,入眼之处净是村民打扮,红缨枪大刀一大堆,枪却没几杆,早就瞧孟占山不上,此刻听孟占山如此一说,虽觉有些夸大,倒也极有同感。
“嗯,嗯。”
孟占山清了清嗓子。
段峰和罗先生一阵心惊肉跳,不知道他又要胡说八道什么,都是战战兢兢。
“兄弟你说到时候一上阵,还没开打,我的人就吓得屁滚尿流,裤子也湿了,身上也臭了,没打着敌人,倒把兄弟熏个半死,那该如何是好唉不成,不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参谋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简直比吃了个苍蝇还难受。
“所以啊,你抗你的日,我护我的村,这样最好,免得误了郭司令大事。”孟占山讪讪地说,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个多谢孟司令明示,只是唉卑职理解孟司令的苦衷,只是卑职受郭司令所托,该如何回复我们司令还请孟司令示下。”李参谋一边叹气,一边把手里的一个纸封往皮包里装。
就在此时。
此刻。
“那是什么”孟占山突然发问。
“哦这是请柬,郭司令准备头天商量大事,次日举办婚礼,如果孟司令能去,自当奉送。”
“噢拿来看看。”
李参谋递上请柬,孟占山只看了一眼,然后,就呆住了。
“孟司令孟司令”李参谋大惑不解。
“哦,还有婚宴啊”孟占山如梦方醒。
“是”
“那么有红烧肉么”孟占山问。
李参谋一愣,赶忙回答:“有”
“有火腿,过桥米线,云南汽锅鸡么”
李参谋面露喜色:“有当然有”
“有茅台酒,骆驼牌香烟么”
“有,这些可以有我们一定为孟司令准备那么孟司令是能去了”
眼见对方馋虫发作,李参谋喜不自禁,段峰和罗先生却尴尬无比。
“去当然能去”
一声回答,干脆利索
李参谋大喜过望,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小心翼翼地问:
“孟司令,那咱们抗日的事”
“抗必须得抗”
孟占山忽然就变得异常激昂:
“他奶奶的小鬼子犯我河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要是干瞪眼看着,那还是个人么咱们必须团结起来,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委员长不是说了,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我老孟已经决定了,只要郭司令不嫌弃,我愿把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起叫上,打他狗日的”
李参谋闻言大喜,却又惴惴不安。
眼见对方变脸比翻还快,前后态度判若两人,他唯恐夜长梦多,立即一磕马靴,“啪”地打了个立正:
“那在下就告辞了,6月初5,在下和郭司令恭候孟司令”说罢,笔直地敬了个军礼。
“一定一定我老孟一口吐沫一个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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