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已经不是墨钦院的一员,而且是由院师亲自开除,若是他们不想惹上事,他们就不会再搭理这位倒霉鬼。
叶沁竹靠着栏杆站着,双手环抱肩膀瑟瑟发抖。她使劲咬着唇,在别人的手触碰到她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她用力拭泪,转头使劲瞪着洛轻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洛轻飏握紧拳头,心里破口大骂薛鹤没骨气。
眼见刚刚还把薛鹤打得惨叫的叶沁竹,突然之间泪眼盈盈,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算她识相,没把宁哥哥供出来,不然即使是天涯海角,她也要让薛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家小姐好单纯。”洛轻飏一扬手,甩动金铃手镯,“这薛鹤是安国人,想要摆脱责任,自然要找一个安国的替罪羊。
她既然敢食言,企图加害你,叶姑娘怎么能单凭这个无耻之徒的三言两语,断定我有参与其中?”
“在场的安国人不只洛轻飏你一个。”叶沁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边横刀的何欢率先回嘴,“薛鹤不去找一看就是领头人的元宁当靠山,反而指出你,这难道不是因为她说的是真话?”
被左一言右一语聊着的薛鹤已经被拖走,却无人搭理这个喊出大秘密的废人。
饶院师的目光在对峙的叶沁竹和洛轻飏见流转。
“越是不要脸的人,在死亡面前最诚实。”
叶沁竹依然瑟瑟发抖,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恐惧。
“我并没有问薛鹤幕后主使是谁,是她不打自招。恐怕对于薛鹤来说,喊出你的名字,已经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跳下竞技场,一步三颤,眼含讥诮地走向洛轻飏。
“洛轻飏,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叶沁竹宛如一棵亭亭翠竹,即便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依然顽强站立,其品质让再坐不认识她的院生都感慨万千。
而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姑娘只不过将一场大戏演得活灵活现。
即使叶沁兰曾受其害,此时看着叶沁竹倔强地把洛轻飏逼得浑身发抖,内心也是一阵舒畅。
洛轻飏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只想暴起锁住眼前这人的喉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假戏真做,替宁哥哥铲除异己。
正当她决定出手,忽然有人挺身挡在她面前。
又是元宁啊……
叶沁竹住了脚,忍不住想起了叶沁兰和洛轻飏的那次争斗,结果也是元宁出面调解。
不同于上次仅仅是道歉,这次的元宁大义灭亲地表示,不管洛轻飏和薛鹤什么关系,她都应受到处罚。
而他,则愿意担任监禁洛轻飏的行动的工作。
洛轻飏瞪着元宁,在元宁警告的眼神中咽下这口气,表示愿意听从吩咐。
饶院师平日里的爱好不过小小坑害一下院生,再栽栽花养养鱼,并无过多干涉院生的想法。
再加上,今天的受害者还是缺了她整整一个月的课的叶沁竹,饶院师顺水推舟把这件事交给了元宁,从袍袖中拿出讲解材料,跟进了昨天的教习内容。
“昨天,我让一名院生尝试她是否能在火焰中用灵力护住皮肤,很遗憾没有成功。”
她的掌心蹿起一团火焰,在空气中熊熊烧。
“今天,若是这名同学能够在我的火焰中坚持一盏茶时间,我就进行如何使用灵力向天借元素的教习。”
叶沁竹又一次成为了在场目光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