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这一点来说,你可真不如我原来的顶头上司,那位侍卫长方大哥。人家是茶壶里煮饺子。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秦大哥扭头瞪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没有接我的话茬儿。
而是又抬头望了一下天空,语气中仍然带着几分焦虑:“我说小老弟儿,咱们差不多该动手了吧?一会儿动起手来,我俩一前一后分头行事如何?”。
我也随着他抬头望了一眼星光闪闪的夜空,回答道:“小弟我夜观天象,需再等半个时辰。
今夜天象大吉,利动刀兵。
等那些贼兵都睡踏实了,省得人家半夜再爬起来还得提着裤子和你玩命。挺辛苦的!
你这人哪儿都好,最大的问题就是:只为自己一时痛快,缺乏必要的同情心!
让人家多睡一会儿,对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尽管去兵营里杀人,我去粮草垛那里放火,最后我们一起在敌方中军大帐那里会合。
我们俩要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慨而慷,气氛越浓烈越热闹越好!"。
秦大哥微微咧了咧嘴,轻声骂了我一句:”行啊你个小猴崽子,比大哥我还能沉得住气!那就听你的吧。让弟兄们都先再忍忍。“
终于等到了该动手的时刻。
随着秦大哥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翻身跃马,拿起了武器。步卒们则举起了刀枪,咬牙切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而弓弩营的兄弟们则紧握手中弓弩,弯弓搭箭,箭头上包裹着火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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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敌军的大营中倒是很安静。除了举着火把,四处游荡的哨兵,其余的人马应该都已经进入了睡梦当中。
黑暗之中,秦大哥目光如炬,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冲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便带领着我的手下冲进了浓浓的黑暗当中。
在暗夜中放火,对我来说不在话下。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放的那把大火,应该是在湖海庄园那一夜。这一次放火的条件比那时候好多了!
草垛、粮食堆都是易物,而且我们还带有桐油、火绒,最来劲的是,这次还有一大群人帮着我一起放。这把火想不烧的兴旺一点儿估计都困难!
紧跟在我身后的几个弓弩营的兄弟率先发动了攻击。他们干净利落地消灭了那几个手持火把,来回乱转的哨卫。那几个游动哨倒地的时候,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呼嚎惨叫。
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我先是扭头转身向他们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赞赏!
瞧瞧人家这准头,怎么能进弓弩营呢?回头我真得认真拜个师傅,跟人家好好学学,找出窍门埋头苦练。不能让那个小老头以此再刁难我了!
泼油、点火,我手下这帮弟兄们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的外人如果看到我们如此步调一致,驾轻就熟,还真会当我们是一帮动作熟练的土匪,老是干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呢!
熊熊的烈焰伴着滚滚浓烟冲天而起,我们再也用不着隐藏形迹了。
远远听到秦大哥那边也喊杀声四起,看来行动也还算顺利。
”把手中的火把全给我扔到粮草垛上,让大火烧的再旺一点,不用再辛苦举着火把了,通通给我拿起武器,要杀的他们片甲不留,冲!“。我翻身上马,大吼了一声,猛然高举手中长刀,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我们这一群人,一个个都像下山的猛虎。只要看到对面来人,身着不同的服装,管他是谁呢,轮刀就剁,先砍翻了再说!
因为距离两军交战的最前沿还有相当长的路程,这些盗匪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迂回这么远,突然从天而降,自暗夜中杀出。
慌乱之中,他们大呼小叫,夺路狂奔。
有的甚至赤手空拳,忘了先拿起武器抵抗。更有甚者,还光着膀子,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光着两只脚丫,匆忙之中在黑暗里找不到自己鞋子的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驻扎在横坞这里敌军总人数比我军的人马总数还要多出近一万,但猝不及防之下,等清醒过来之后拿起武器慌忙参与双方交战的不到敌军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这样我军的人马数量上的优势就显得十分突出。
就算是人马数量相当,一群迷迷瞪瞪,睡眼惺忪的人遇上一伙眼都不眨,早就憋足了一口气,只想着杀人放火的另一帮强人,撑死了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在整个的敌营之中,只有为数不多的敌将因彻夜未眠,刀不离身,盔甲未卸而逃过了一劫。
而在那一把熊熊大火起之前,还端坐在中军大帐帅案之后的横坞当地最高军事指挥官,木托磐尼王国的乌木图将军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