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深深吸气:虽然一直被冷落,介绍得也比较潦草,但也算两人是正式认识了。
她抬头看着纪圣泽,小脸上挂着恬柔的笑意:“你就是小希的哥哥吧,我叫顾绵绵,希望多多指教……”
说着,将手伸了出去。
纪圣泽跟她握了下,淡笑:“这段时间,多谢你对舍妹的照顾。”
“纪少,您千万不要客气”,顾绵绵温声道:“小希初次来榕城,不太熟悉这里,我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寒暄一番,众人离开了机场。
仍旧是两辆车子。
顾绵绵开车,载着纪家兄妹。
纪小姐余怒未消,一上车就忍不住吐槽:“一个劳改犯,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哪儿都有她?”
纪圣泽靠在车窗上,人有些疲倦,却仍旧笑着劝慰妹妹:“揭人伤疤是不礼貌的行为,而且,御风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也会不高兴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
纪雅希立即反问:“自己作奸犯科,违法乱纪,还不让人说了?有本事的话,当初就不要去做坏事啊?”
纪圣泽对妹妹很有耐心:“人家做过什么,那是人家的事,又没有碍到你……”
顾绵绵在驾驶座上开车,心思却一直放在他们兄妹的对话上。
她听了纪圣泽的话,略微思忖了下,轻声道:“其实也怪不得小希,前两天小希的脚腕被她给弄伤了,今天才能正常行走。”
纪圣泽听了,立即坐直了身子:“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有没有去看医生啊?”
纪雅希的脚腕原本只是轻微扭伤,用药酒擦两次就没事儿了。
但是纪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一点小伤也能被她形容得腥风血雨。
再加上哥哥这么一问,更是忍不住夸大其词:“还不是那个唐筝,害得我两三天都没办法走路,今天才好了点儿。你不但不帮我出气,还给她脸!”
纪圣泽缓缓靠在椅背上,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说一下,我等下给你出气。”
纪雅希:“……”
这要怎么说?
难道直接跟哥哥手艺活,是自己掌掴未遂,然后笨笨的摔倒吗?
见妹妹欲言又止,纪圣泽微微蹙眉,又问了一次:“到底怎么回事儿?”
纪雅希仍旧不语。
倒是顾绵绵,替她作了回答:“小希帮厉少筹备了生日宴,被唐筝给破坏了,小希心里委屈,所以两人起了争执。”
纪圣泽哦了声,又问:“怎么破坏的?”
顾绵绵:“……”
她正琢磨着如何作答的时候,纪雅希已经按捺不住:“问那么详细干嘛?你到底是来给我撑腰的,还是来审案的?”
“你要是被欺负的话,我自然会给你撑腰。可是,倘若你也有错,我贸然冲上去,到时会我们俩岂不是一起被打脸?”
说完,纪圣泽淡笑了下,道:“你不喜欢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对不对?”
纪雅希转头看着窗外:“知道还问!”
纪圣泽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是追男人也不是这么个追法,你这脾气也得改改了……”
除了自己这个有血缘关系支撑的哥哥之外,还真没有哪个人能受得了她的大小姐脾气——
如果有的话,大概率也是另有所图!
纪大小姐虽然糊涂,可是纪圣泽眼明如炬!
另外一辆车上。
唐筝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扭头看向窗外,不肯理人,像只气鼓鼓的小青蛙。
厉御风开车的间隙,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轻声笑道:“生什么气?”
“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瞒我!”
唐筝越说越气,转头开始声讨他:“纪雅希对我是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还带我来见她哥,是不是嫌我的对手不够多?”
亏得她还大手笔包下了度假村,甚至还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把师父也叫过来帮衬着自己——
一句话:这男人就是个坑货!
“纪圣泽不可能成为你的对手!”
厉御风说完,沉默了会儿,才徐徐道:“你说过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我的人,所以他不可能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