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若,我是姮晚,他便是帝谌,若我成为未晚,他就是帝昶!”
“混账,怎能擅自成婚?”天君怒不可遏,一时间没了遮拦,看向清婉几人:
“你们难道没告诉小公主,她的身世?!”
清婉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但天君的怒火太盛,几人又不敢不回应。
清婉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回……”
刚说了一个字,姮晚果断接过话锋:“他们说过了,我娘是您的女儿,我爹是魔君。”
“他们二人的相遇和相爱,本是一场错误,可是任何人和事,都不足以分开两人。”
“我羡慕母亲的勇气,更敬佩父亲的果敢和担当,若不是您忽然出手,我父亲和母亲也不会跌落黑渊之下。”
“你,你!”天君回忆起那些尘封的记忆,尤带着几分恼羞。
颤抖的手指,越发不听使唤。
他的怒意,不能牵连姮晚,只能撒在清婉几人身上:“你们真是好样的。”
“口无遮拦,竟然什么事情,都跟公主说?”
姮晚拉着小团子挡在三人身前:“天君误会,不是他们说的,而是我的记忆回来了。”
“胡说,你一直在蓝湾谷,怎么会知道?”天君下意识反驳。
姮晚一笑:“很多事,光捂住别人的嘴巴是行不通的,都说雁过留痕。”
“那些事,难道天君做得,别人说不得?”
“你,你竟是这般看我的?”天君瞪大眼睛,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痛心。
“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母亲跟你好?”
姮晚又是一笑,带着明显的嘲讽:“用并不磊落的手段,暗害我父亲。”
“明知母亲深情,还破坏了属于她的幸福,明明我已经出生,却依旧断了我父亲的生路。”
“究竟,天君是为了我好,为了我母亲好,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天君抬着的手,猛然顿住。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姮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解。
嘴唇嗫嚅半晌,终于是沉重道:“你身上带着魔骨,还有魔丹。”
“因你父母的特殊,你注定是魔,一旦被你父亲发现,用你来对付天族,我们……”
姮晚猛然开口,打断道:“天君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我父亲能为了我母亲自毁一半修为,能为了我们母女抗下魔族的反对。”
“难道,他会因为一根魔骨,失去爱人的能力?”
“都说人心复杂。”天君语气仓皇:“魔更是如此,他们甚至没有心。”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毁灭一切,还是会包容你的存在,我是天君,不敢去赌那些微妙的可能。”
“若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便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知道我究竟承受了什么!”
姮晚冷冷的看着他,无意再争辩:“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了,黑渊之下神魔无存。”
“他们连个来世都没有,我始终相信,若是他们还在,绝对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墨夷更不敢猖狂到如此,对了,说起墨夷,还有一事,天君比谁都清楚,需要我说明吗?”
瞧着姮晚面上的冰冷和讥诮,天君蹙眉,狐疑了一瞬,就被恐慌替代。
“你,你刚才说什么?”
姮晚深吸一口气,笑意放大:“一个低级的上神,怎敢对战神帝昶和天族公主出手?”
她越说,越觉得好笑,连声音都染着嘲讽:“清婉腾霄几人说起的时候,我便有此疑惑。”
“尤其,我身份的秘密只有天君你知道,怎么会被墨夷撞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