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每次遇到危险时楚宴丘都有所感应,今日也一样,虽然两个人说着话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但是楚宴丘总觉的心里闷闷的像要发生点什么事。
沈温手指抚着额头说:"我白天没有睡好……"
然后她接着说先前的问题道:"听说你还纳了个妾名叫花解语花姨娘。她今日有没有来?我很想见见这位花姨娘……你是不知道这位花姨娘可是个疯批美人,不比那栩夫人差到哪去。"
楚宴丘接话道:"她们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为此劳神,得了我楚宴丘的便宜可没那么简单,你还担心她们会好过不成?"
沈温这才点点头道:"这么说……那栩夫人和你家亲戚勾结的事你是不会放过了?这次青天和雨晴的死,只怕动不了那史小爷,就是不知道那史小爷胆子大不大,敢不敢在我身上动手。"
楚宴丘道:"他敢!你又想远了,这个人是个胆小怕事的,如今露出尾巴被人抓了一把,他躲着还来不及呢。"
沈温道:"他们之间有大阴谋。楚氏姐妹的父亲曾是一方县令,被他们害了的。因为他手上留有他们犯罪的证据,侯府和驸马府联手暗杀朝廷命官,若大了想……谋反都有可能呢!"
楚宴丘看着沈温说完此番话问:"楚氏姐妹的身世是她们跟你说的?"
沈温道:"是啊,不然你以为她们姐妹来这国公府投靠你做什么?我的大理寺侍郎大人?"
沈温又道:"另外,楚氏姐妹在青楼里杀了一个知府,知府的官够大吧,虽说是个地方上的,这事居然被人暗箱操控,给楚氏姐妹摆平了,我的侍郎大人你有没有兴趣查一查?"
楚宴丘单手捏着他那一撮小胡子,沉思起来。
这时,沈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楚宴丘……我的事你知道多少?我今天做了个梦,我好像给你大哥生过一个孩子,我梦到我生孩子的痛苦情形……我看到那个正在难产的我……他难过的跟我说……世间最苦情,如此难挨!不如归去……"
楚宴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激动道:"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怪不得他心里闷闷的,难道是因为她这个梦?这么说那个死了的离魂来找她了?
怎么就迷信了?这不是荒诞吗
楚宴丘想到这儿,自己都觉的可笑!
楚宴丘坐正了身子道:"你既然身子没养好,那就回去养着吧,我叫炽鹤亲自送你。"
沈温仿佛刚从回忆里离神,她突然问:"你知道石姬吗?她在这世上好像叫这个名字,她经历了世间过不去的情劫,最后入了魔道……她好像有好几个情劫来着……"
楚宴丘伸手一巴掌轻轻的打在她脑袋上道:"不准想那些有的没的,连入了魔道这样的梦话都讲出来了,我看你是睡魔障了……我就说你没了我在床上跟你睡,指定睡魔障!"
沈温毫不留情的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臭男人,美的他。
这时那在后台上妆的楚腰缓缓走来,跟楚宴丘见完礼道:"沈姑娘一会儿还有个表演,奴此来就是要给沈姑娘换个行头再准备准备曲目。"
楚宴丘因先前沈温沈提及这楚氏姐妹的身世,对站在她面前的楚腰多了些温和,他对她道:"你妹妹楚寰可好些了?听说那孙神医亲自去水榭楼给你妹妹医治了,他是个怪癖又财迷的,今后他若烦了诊治你们叫不动时,只管来找我说,还有诊金方面你去我的私报销,一会儿我叫炽鹤去私账房支应一声。"
楚腰听了甚是欢喜,又施礼谢恩一番。
沈温懒懒的起身道:"我走了,去挑个趁手的笛子,今晚还是有兴趣吹一曲。"
楚宴丘只好随她,他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吹吗?话说回来你先前画的那个乐器是个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沈温达拉着眼皮瞧着他道:"你想知道?那就给我做出来,我敲了,你自然知道它的妙处。"
楚宴丘对比很有挑战性,他自信道:"可以,过两天你等我的好消息。"
沈温不理他,径直走了。
吹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