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几人爬上拖拉机干了起来,徐二春几个看着拖拉机上的货,“这些都是三岔路的啊?看着好像没多少诶!”
周一丁点了点头,“是啊,前段时间还好,今天特别少。”
徐二春笑道:“是有点少,我们这次都带了两千多斤下来,差点没把手腕子拉断咯!”
周一丁这次才拉回来不到四千斤块菌,三岔路那一个乡镇好几个大队,这个量是有点少。
几十筐块菌几人来回跑了几趟就全部卸完了。
今晚帮忙卸货的人多,赖家兄弟俩无论如何也不要工钱,周怀安和他俩推拒了几下,见他们硬是不要,便回去拿了两包香烟给他们。
送走了赖家兄弟,他对周一丁几人说道:“我看我妈和春燕在炒菜,进屋喝一杯吃点饭再走?”
“喝一杯就喝一杯!”周一丁和徐二春勾肩搭背的朝院子里走去。
杨春燕和周母切了块油底肉烩的蒜苗,一盘煎鸡蛋,见周一丁他们要留下来喝酒,又炒了一盘花生,把晚上煮的腊猪肝切了一盘,端上了桌。
周母说道:“老幺,你们几个明天还要干活,我给你们拿一罐糯米酒来咋样?”
周一丁听后冲徐老三几个说道:“嫂子娘家有个酿酒的大哥,他家做的糯米酒后劲挺大的,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忙完这阵我们再好好喝两杯!”
徐老三听后点了点头,“要得,我老汉儿说糯米酒是养生酒,就喝这个!”
周怀安笑道:“糯米酒用酒杯喝着不爽,我去拿碗来,我们用碗喝!”
徐红兵:“对头,男人家家的就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杨春燕把酒罐抱到桌上,“你们慢慢喝。”
“麻烦嫂子了。”周一丁接过取下木塞,给几人倒了一碗,“兄弟们,用这个等会儿可不能喊干杯哈!”
徐老三笑嘻嘻的说:“不干杯,一口焖!”
几人喝着酒,又说起了方田抓赌发现贼窝的事,都说抓的好,有个贼窝在旁边住着,村里人都过不安生。
几人把那一罐子糯米酒全都喝光,周一丁摇了摇头,“卧槽!脑袋好像有点发晕!”
周怀安笑嘻嘻的看着几人,“这是五斤一罐的,我们几个差不多全喝光了,不晕才怪呢!”
徐红兵看着脸喝的通红的徐老三,拉住李武说:“老李,我看他俩有点危险,我们走路回去算了。”
徐老三拽着他,“就这几步路,你怕个锤子啊?老子闭着眼睛都能开回去。”
李武也笑道:“不怕,万一不对,我拉着跳下去就是。”
周怀安把勾肩搭背的走出去的几人送到院门口,见他们发动拖拉机走了,才关上院门回去洗漱。
提着水桶进了浴房,脚一软还差点摔了一脚,急忙撑住墙壁,自言自语的说:“踏马的,没想到这糯米酒的后劲,还真有点大!”
他洗了个澡,觉得脑袋没那么晕了,擦着头发回屋,见杨春燕母子俩已经睡了,拿出货单把账记好,才吹熄油灯上床躺在她身边,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周母把面煮好都没见他起来,走到窗前敲了敲窗上的玻璃,“老幺,都五点过一刻了,你咋还没起来?我面都煮好了,再不起来就坨了。”
杨春燕听到喊声,从梦里醒来,“晓得了!”
周怀安被她这一喊也醒了,睡眼惺松的看着她,“我好像听到我妈在喊!”
“快起来,妈说都五点一刻了!”杨春燕说着下床点油灯,见闹钟还放在柜子上,两人都忘了上发条。
周怀安坐在来搓了搓脸,“昨晚喝了糯米酒,躺上床就睡着了。”
杨春燕把衣服递给他,“赶紧穿上,妈说她已经把面给你煮好了。”
周怀安翻身下床,凑到小九儿跟前亲了一口,才开始穿衣服,“燕儿,今天都二十七了,你不去宁安买过年货啊?”
“不去了!”杨春燕拿了张干净的围巾给他,“海丽姐今天要回镇上帮忙卖年货,妈要去镇上赶场买年货,上午曲村长他们又要来,我走了就没人了。”
周怀安接过围巾放帆布挎包里,“那我跟小妹说一声,让她去看看有啥好看的料子和鞋子,给你买两身。”
杨春燕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格子的小西装,“你看,这件还是上次去买地皮,妈给我们妯娌几个扯的料子做的新衣服,我到现在都没穿过。”
周怀安接过看了看,“这件我一次都没见你穿过,做了这么久,你咋不穿啊?”
“我觉得没外套穿着方便,等过年再穿也一样。”杨春燕对衣物的要求一直都是穿着舒服自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