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一声,两道雄浑的劲力朝萧云帆背后打来。萧云帆身形一转,双手探出,拿住二人手腕,只觉十分滑腻。
二人面色一变,想要挣脱。只见萧云帆伸手轻轻一带,二人向前冲出。跟着他反脚一踢,右肘一撞,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两人身子飞起,压坏了两张椅子,伏在地上兀自呻吟。
云神医呆在原地,双腿发抖,他万没想到萧云帆居然如此厉害,方才二人出手可谓刁钻之极,可还是被他避开。
萧云帆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一人背上说道:“我好心留你们性命,你们却不识趣,那可怪不得萧某了。”
说着,他一手拿住一人后腰将他提起,随手一抛,砰地一声,那人一头撞在墙上,登时毙命。
另一人还要挣扎,萧云帆单手将他举起,向上一抛,右掌反转,一股气劲直透那人前胸,听得数声骨骼断裂之事,砰地一声,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已然气绝。
萧云帆冷冷地看着云神医道:“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扮聪明。我讨厌比我聪明的坏人。所以,你最好做个老实人,否则你的死相会比他们难看的多。”云神医点了点头。而后乖乖的他在前面走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忽然他的目光向斜下方一张桌脚看了看,跟着向前奔出,伸足在那桌腿上踢了一脚。萧云帆只觉脚下一空,身子向下坠去。头顶之上,登时传来一声奸笑。
原来那桌腿上藏有一个机关,可控制地面上的石板,而石板下方乃是一口水井。云神医最初引萧云帆进屋,就是想将他骗入这陷阱内。而两个仆人出现后,他本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偷袭成功,然而希望却落空了。他只好又按照原有计划行事,为了骗过萧云帆,他只好装作胆小怕死。
黑暗中,萧云帆袖管内弹出两只钢爪,扣在井壁上,这才阻住身子下坠之势。云神医看着面前的五尺长宽的方洞,下面漆黑一片,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嘴里说道:“哼,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在我面前逞凶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说着,他转身缓步向那桌腿走去。
忽地一声,五根闪闪发亮的钢爪扣在他的喉头。
云神医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萧云帆淡淡地道:“这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云神医颤声道:“你……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见到冯遇春他们。”
萧云帆收起钢爪,冷笑道:“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对于那些威胁我的人我也很讨厌。”说着,一双大手在他左右肩膀一按,用力一捏,喀喇两声,云神医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跟着昏了过去。
萧云帆摇了摇头,在屋内巡视了一番,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木架上。木架上摆着各种药罐,上面贴着标签。在木架的第二层摆着三坛美酒。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心下盘算如何救人。
关在洞内的众人自知求生无望,一个个愁眉苦脸。就在此刻,远处传来脚步声。众人迎着洞外的火光向外瞧去。一个手提灯笼的护卫与一个身穿蓝斗篷的人缓步向这边走来。
守卫们瞧见那蓝斗篷都以为是谷主深夜探访,一个个纷纷打起精神,挺直腰板。为首的统领向前跨出一步,满脸堆笑道:“启禀谷主,属下们谨遵号令,将这些人看的死死的,不曾有半点懈怠。”
那谷主缓缓道:“你们做的很好,老夫心里有数。今夜风寒露重,老夫特地带了酒来,让你们暖暖身子。其次,这里关着的那个姑娘……”
那统领心思活络,自然明白谷主之意。说道:“来人,把那个细皮嫩肉的姑娘给我带出来。”
一个护卫扳转石壁一侧的石扭,那道铁栅门自动升起。两名护卫走到冯妙卿面前,一人架起她一只胳膊要将她带走。冯遇春怒斥道:“大胆狂徒,你们……”田孟二人欲挺身营救,奈何浑身酸软无力。
冯妙卿被两名护卫带到那谷主面前,一双秀目几欲喷出火来。那谷主捋着胡须,冲她眨了眨眼。她心生疑惑,忽然心头一喜暗道:原来是萧云帆这臭小子,没想到他居然混进这龙潭虎穴之中。但她脸上却装出愤恨的神色,骂道:“你这老不修的究竟要做什么?”那统领插嘴道:“谷主他老人家要好好疼你,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那谷主的一只手按在提灯笼的人背后,微笑道:“不妨事。”说着那人一手将一只食盒交给统领。统领深知这谷主的脾气,非要底下人对自己的赏赐夸赞一番,方可称心。连忙向手下弟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过来喝。
那统领从食盒中拿出杯子,将壶嘴倾入杯中,而后放在鼻端嗅了嗅。脸露喜色说道:“谷主,这酒莫不是您老人家酿出的龟鹤延年?”那谷主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知道你们劳苦,所以每人恩赐一杯。这酒酿出后,我都舍不得喝。来,我和各位同饮。”
说着又拿起一只酒杯,自己斟满。对众人道:“大家共饮。”众侍卫均想:平日里这谷主颇为吝啬,若要他施舍点好处比铁公鸡拔毛还要难。而这龟鹤延年酒更是十分金贵,他今夜欲占这小姑娘的处子之身,自然心情大好,分酒给众人吃也是破天荒之事。”当下也并未生疑。
谷主用长袖遮住脸,凝视众人。待众人喝完,他笑道:“那尔等好生看护,切莫大意。老夫还有要事要办,小美人,我们走吧。”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夹在虎口处,佯装摸她面颊,实则让冯妙卿鼻端嗅那解药。冯妙卿鼻翼抽动,一股清凉之气自鼻孔钻入,她只觉在四肢百骸无比舒泰,跟着手脚有了些知觉。
谷主将她抱起,转身欲走。身后那些侍卫咕咚咕咚一个个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