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一夜里都未怎么好睡,迷迷糊糊混沌不清时,还警惕着谢衍一点点的动静。
谢衍的手指总是往她身上乱摸,她僵硬着不敢乱动,又怕睡过了被丫头进来看见,胆战心惊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外头四更的声音响起,阿昭就忙睁开了眼睛。
四更一般是谢衍起床的时候,丫头们这时候定然是在外头等候着了,自己现在快些起来穿衣还来得及。
她忍着酸痛的身体起来,肩胛骨那里却比昨日更疼了一些,撑在床上,手都有些发抖。
谢衍睁开眼默默看着阿昭的动作,等她撑着身体坐在床沿上时,伸手一拉她手臂,人就轻而易举的又回落到他怀里。
阿昭的肩膀碰到谢衍的胸膛上,疼的白了脸,紧紧咬着唇才没有轻叫出来。
谢衍第一次有了想与女子缠绵倦怠的心思,看着她起身,又不满的要拉着人到怀里。
他捏着她下巴,冷清的眸子里依旧带着让阿昭害怕的情绪:“这两天许你不来伺候,好好将病养好。”
“病好了再来我房里。”
说着谢衍看着阿昭眼里惊慌的眼神,眼里又冷了些:“阿昭,听话一些。”
说着谢衍松了阿昭的下巴,抱着她起来,将自己氅衣披在她身上:“你衣裳湿了,就披着我的衣裳出去。”
谢衍的氅衣将三个阿昭围起来都有宽裕的,这会儿披在她身上就如披着一件毯子一般。
况且那氅衣上的白鹤刺绣与袖口的金边醒目,一眼就知道那是谁的衣裳。
阿昭要是这样出去,外头人见到了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阿昭顶着谢衍看过来的目光,忍着发抖还是将谢衍的衣裳脱下来,低头去捡昨夜被谢衍脱下来扔到地上的外袍。
衣裳依旧是湿的,但也不滴水了。
谢衍眯着眼看着阿昭的动作,脸色已阴沉到了极致,薄唇如封,锐利的逼人。
又是这样不知好歹。
阿昭不敢看谢衍的表情,硬着头皮快速的穿好衣裳就跑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丫头见里面的阿昭出来,以为谢衍已经穿戴好,就端着热水进去。
门口的翠浓看阿昭出来还是昨日的一身湿衣,拉着她就回丫头房。
一进屋子,翠浓就将门关上,看着阿昭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站在她面前就认真的问:“阿昭,你老实告诉我,昨夜王爷临幸你了?”
阿昭一顿,又仍旧低着头脱衣裳,安静的摇摇头。
翠浓看着阿昭的动作,又见她低着头,拉了凳子坐在她面前低声道:“昨夜我守夜,里头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昨夜王爷忽然叫我拿一身你平日换洗的里衣进去,你身上现在穿的这身里衣还是我给你换的。”
“王爷历来喜洁,床单被褥每两日就换洗,我给你换衣裳时,你不仅躺在王爷的床榻上,身上还裹着王爷的衣裳,这份上了你还想瞒着我?”
“要是王爷没有临幸你,你怎么会躺在王爷的床榻上?”
阿昭的脸一白,慌乱的抬头看向翠浓,眼里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