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我戴着护目镜,手臂稳稳的举着枪支。
眼睛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红点,每射中一个红点,靶子更换速度增加,紧接着枪支更换子弹速度增加,一点点往上增加难度。
直到我能掌握各种枪支拆装弹夹,静态和动态靶标准十环的技能变为更加熟悉之后才停下来。
我平复着呼吸,还不够、还不够,实在是太弱了!
竟然花这么多时间在枪支上,太慢了!
我握着手中冰冷的枪支,现在只有武力能让我安心。
眨眼间看着眼前的红点,好像在转圈圈。
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
眼前一片猩红,鼻尖闻到一股铁锈味,等我清醒时,手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等我哆哆嗦嗦的松开手,疯狂往后爬,砰的一声巨响,我摔下了床,疼痛使我清醒起来。
我…我…我刚刚杀人了!!!
一时之间,脑子里想不到任何词,全是我杀人了的想法充斥脑内。
我呆滞的看着床上的尸体,想到刚刚的死者瞪着几乎要突出来泛着浑浊的眼球。
他颤抖的手一边想要抠出几乎已经陷进肉里的玻璃碎片和死死压着玻璃碎片我的手。
一边试图捂住疯狂渗血的脖子,脚在不自主乱颤着,嘴中嗬~嗬~的气泡声音响起,却发不出什么词语。
“呕~e、e”,我想要吐出点什么,但由于今天什么都没给吃,昨天吃的也消化了,所以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那突出来的眼球死死的瞪着我,“不,不,这不怪我,我只是想要离开而已。
是你的错,对,都是你的错。
你只要安安份份的呆着就好了。
我本来也没想杀你,为什么要半夜爬上我床……”我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着,想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
不知呆了多久,忽然觉得好冷,整个身体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寒意。
我渐渐的意识到,“不对,我记得他肯定有同伙。
对,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
不然死的可能就会是我了!
那我必须要再杀了他!”我奋力爬上床,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我再感觉不到寒冷,满脑子都是要杀了他!
我摸索着男人的尸体,依稀记得这男人有枪支。
在他想要看我战战兢兢的仰视他的时候拿出来对我炫耀过,就是想要让我臣服,想要看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对他臣服。
终于,我在男人的腰后找到了枪支。
我看着手中的枪支,卸下弹夹查看剩余子弹数量,还剩六颗。
此刻的我无比感谢我的母亲,让我从小学枪和防身术,虽然我曾经觉得没什么用没认真学,不过用点皮毛还是可以的。
“啧,真是愚蠢!”
“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癞蛤蟆为什么是癞蛤蟆吗?”
“因为它想吃天鹅肉,这叫自不量力!”
可惜于他已经死亡,我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为我多日来的屈辱发泄着怒火。
至于鞭尸?他配吗?还浪费我子弹。
我费力拖动着男人尸体,将他摆在床边上。
将有血迹的床单包裹着他的尸体一起推进床下,手一边抓着床沿,脚一边使劲往里蹬,终于把尸体完全塞进去了。
我蹲下身子紧贴在门边仔细倾听外界的声音,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使劲回想着我在这大概待了一个星期期间寥寥无几的出入次数中。
有一次中途从房间出去时观察到这是间封闭式独立小院,每一次的物资都是由其他人带回来的,再加上是绑架,怎么也不可能是闹市。
而且在这我没怎么听到过不管是汽笛声还是路人声音,意味着周围了无人烟。
可我一不熟悉路、二身上大部分都沾染了血,再加上现在是冬季,我身上单薄的衣物无法抵御外界的寒冷,一旦没做好准备离开这里的话。
我怕不是会冻死在半路上,就这么出去不知道是羊入虎口还是亡羊补牢,想要出去的唯一办法只能依靠通讯设备—手机。
可惜之前搜寻枪支的时候没找到手机。
靠!奇了怪了,进来可以带枪支却不能带手机,防备心这么重的吗?
明明我就是个小女孩啊!
现在怎么办呢?要出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