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一听这话头,恨不得耳朵都伸到韩在野嘴巴上。这可是圈里的大八卦,江二可能有女朋友,不不不,是很有可能,虽然韩在野说话喜欢打哈哈,但多年来从没有调侃过江仲霍感情方面的话题,这次直接这样讲出来,估计是八九不离十。
江仲霍一个白眼扭头对着侧后方的韩在野飞过去,却正巧瞅见那家伙隔着自己挤眉弄眼,回过头再看裴良缘已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以他十八年来对韩在野的了解,这大嘴巴,那天自己喝闷酒的事指定告诉给裴良缘了,估计还没少添枝加叶。
屈肘,直接对着正扒在自己椅背上的韩在野捣了下去,就听痛彻心扉的一声“a“,那家伙已经捂着肋骨呲牙咧嘴起来了。
“听他放屁。”他就着裴良缘伸过来的蓝色火焰点了挟在唇角的香烟,当即否认。
裴良缘倒是没什么表情,还淡淡点了点头,似乎很痛快就相信了江仲霍的话。
身后疼得滋哇乱叫的韩在野感受到江仲霍的”翻脸不认人“,脸上故作委屈,宛如小媳妇被抛弃般对那个薄情寡义的背影捏着兰花指控诉道:”你........“
话音刚起便弱弱消失在江仲霍回头凌厉的眼神中,下意识咽了口吐沫,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戏精过了头,韩在野一改委屈巴巴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用手掌打圈揉了揉胸口,话锋一转:”来来来,咱们哥几个,走一个。“
说着举起一杯酒,周围几人见状也纷纷举杯,仿佛刚才那句话犹如梦话一般被划过去了。
在“景山居“没呆一会,一行人就嚷嚷着要转战去“褒姒”,原本今晚真正的主场就在”褒姒“。
韩在野叼着根牙签侧着身手搭椅背一副不正经的邪魅样,用眼神暗示着欲起身的江仲霍,仿佛江仲霍就是今晚那几个清纯的学生妞儿。
几人前前后后一起到了“褒姒”门口,结果江仲霍却停下了脚步,没插兜的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裴良缘坚实的肩膀,略微歉意道:”我就不进去了,回去真有视频会议。“说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回到家时间差不多。
其余几人听见他要临阵脱逃,属韩在野抱怨的声音大:“什么呀就要走,江二,你真没劲,像个娘们。“
江仲霍真是牙根痒痒想一口咬死这个越来越嘴碎的家伙,笑骂了一句:滚。”
话本来就少的裴良缘看着被骂了“g“以后的碎嘴野想还嘴又不敢的样子,没忍住低头扬了扬嘴角,遂即对江仲霍点点头:“行,你先回去吧。”
他知道江仲霍最近正作投资几个国外企业的案子,因为时差只能晚上回家进行视频会议,自然不会强求。
碎嘴野自问没那个胆子把江二绑进去,只好帮掏出手机帮江仲霍叫了个代驾。
江仲霍独自抽着烟在原地等着泊车小弟把车开出来,不成想肩膀上却突然从身后搭过一只手。
是裴良缘,刚走没两步,又折回来了。
搂着江仲霍的脖子低声道:“兄弟,苗头你不点把火永远也着不起来,是不是三昧真火着起来就知道了,别学兄弟我。“
这句话似乎莫名其妙,但他最后一句话也直白点明了整句的意思。
第一次对别人谈及自己对那段感情的遗憾,裴六从江仲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曾经,也是触及性情了。
车子停进中湾国际地下停车场的车位,熄火。
苏即墨身心俱疲,精致的眉眼间意气风发的精神在锦上公馆的一顿晚饭后,消磨得几乎殆尽。
习惯性的将额角抵在方向盘上,闭目养神。
尽管已经强迫放空神思,可大脑仿佛上了发条一般又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工作行程。
无济于事,疲惫似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缓解
片刻后,她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侧身拿了副驾的保温桶下车。
空无一人的电梯。
中湾国际是一层一户的设计,加上是两间电梯,基本都不会有拥挤的情况。
“叮”电梯停在了一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内明丽堂皇的灯光与走廊内略显黯淡的光线瞬间交融在一起,白色衬衫敞开的领口处性感的喉结印入视线,随着门逐渐移动,那人也愈渐清晰。
修长有型的脖颈,紧致性感的下颌线,樱红薄唇紧抿着.......
怎么是他?电梯外赫然迎光而立的俊挺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今天“过家门而不入”的江仲霍。
苏即墨怔了怔,压根都没想到会在自家单元楼遇见这位“阎王脸”。
首都也不算小吧。
她轻轻眨了眨眼,眼睫在眼睑处投下扇片阴影,不是幻觉,清澈的眸子很快将疑惑掩去。
似乎苏即墨的出现也令电梯外的男人出乎意料,大脑在酒精的蚕食下,竟一失往日敏捷,反应有些迟钝。
双手插兜想要迈进电梯的长腿却如同粘在了地上,僵成石像。
似曾相识的四目相对。
可电梯门不会等人,在感应到没有人进出后,自动向中间靠拢。
行动快于思考,几乎是同一时间,苏即墨上身前倾,伸出手止住了门的关闭,而江仲霍伸出的手,已然将她的手覆盖着按在电梯门框上。
温热的掌心紧贴滑嫩柔荑。
这突如其来的肌肤触碰瞬间激起苏即墨浑身毛孔的战栗,只觉一股电流从脊柱划过发根,她猛地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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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少是个戏精你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