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软趴趴地在赵云还有魏延的马上,赵云手中还提着一杆长刀。 张辽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魏延在马上拱手;“主公,这两人是铁了心的要想死呢,没法子,我打晕了这老头,子龙将夏侯惇击退,将颜良给敲晕了。” 赵云在马上看了魏延说的兴奋,微微拱手;“不是我的功劳,是他先就有伤,不然我没那么快将他拿下的。” 没死就好。郭威松了一口气指了下林子里面;“走,咱们先进去。” 沮授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疼得要命。 他还记得晕厥时候发生的情况。 曹军冲杀过来,颜良在前面拼命挡住了夏侯惇和夏侯渊,他在几个人的护卫下,也在马上抽出了长剑准备和曹军鱼死网破。 可还没等他出去。 从侧面的山坡上,冲下来了三个人。 这三人下来就往自己和颜良所在的地方冲,不管曹军和自己军,挡住他们的去路就杀。 那三人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冲到了自己跟前,然后,自己还没问,就让一刀背给敲晕厥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几个人坐在一起,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用刀背敲自己脑袋的。 颜良也醒了,肩胛骨的箭伤还有右手臂的枪伤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他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铠甲已脱下,伤口已进行了包扎。 “你们是什么人?”颜良率先开口问了声又补充道;“为什么要救我们。” 他已报了必死的心,用死来报效袁绍,却不想夏侯惇夏侯渊左右夹击,自己难以应对,他眼睁睁在看着那一把长刀砍下来的时候,已是闭上了眼睛,不想叮当一声,长刀让谁给挡住,等他睁开眼睛,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一把挡住了夏侯惇,夏侯渊,也让人给挡住。 那人他认识。这二人一左一右的将两人击溃,张辽就叫喊自己跟随他们走。他不想,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说出要以死报效的话,旁边那人就将自己给敲晕了,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因为你们不该死。”郭威正在将手中的饼子分给赵云等人,听到颜良问话,他微微应了声就看向了身边的田丰。 招揽这件事,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说要他们跟自己走的希望不是很大。让田丰来比谁都合适。 “恒。”田丰会意,站起来喊了一声颜良。 这一声,让还在晕乎乎的沮授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他使劲晃动了自己的脑袋暗想,怎么听起来,是田丰的声音。 “元丰兄。”沮授试探性问了声。 “公与兄,别来无恙。”田丰的回应让沮授嗯了声双眼也渐渐瞪大的看着田丰。 邺城那边来消息,说田丰在邺城大牢自焚而死,他还哭了一场,可是今日,田丰居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跟前。 “你……你不是自焚而死了嘛。”沮授很惊讶地抬手指了指田丰。 不错,那的确是田丰,自己和他很熟悉。颜良也给吓了一大跳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是人是鬼啊。” “人。”田丰来到沮授跟前;“我是主公用计谋就出来的,如今正要随同主公一同南下前往长沙。” 主公? 沮授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田丰在说什么。 “公与,袁绍不听我等劝说,听了刘备谗言,进攻曹操,他当真有这一败。” “该死的刘备,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颜良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这一怒喝,让郭威微微看了下身边的赵云,赵云的脸微微发白,手也颤抖了下。郭威想了想抬眼问道;“恒,你为何如此憎恨刘备啊。” 颜良抬眼见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心中不着该如何称呼。田丰微微一指:“恒,这是我家主公郭威,字臣。” 颜良捏紧拳头愤恨一拳砸在地上:“要不是刘备这贼子,我们怎么会失败得如此惨。” 田丰刚才听郭威问颜良为何恨刘备,就知道他是想让赵云知道,刘备是有多么的无耻。他打断了颜良对沮授问道;“临行之前,我不是让你力劝让他速战速决吗。” 哎…… 沮授叹息了声;“没有用的,那刘备一张仁义面孔,早就将主公给麻痹了,抵达白马后,我就力劝主公要迅速往前推进,可是刘备却告诉他,当前兵力疲惫,理当休整再战,活生生地等到了曹操的援军到达,推进已无机会,我又建议撤回白马,以河而守,可是刘备又哭泣着皇上如何如何,还说什么曹操残暴,许都百姓正在忍受煎熬。” 有那么严重,谁会愚蠢到吃窝边草啊。 “可
不是嘛,看着那狗东西都烦躁,粮草的不足,让主公只能出兵,谁知刘备在这关键时候,又建议迂回兵力,进攻曹操后方,两天,两天时间,我们在正面打了两天时间,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两天,他就算是爬,也能赶到了啊。可怜我们数万大军,迟迟等不到迂回到后边的援军,让曹操集中重兵给突破,回天乏术啊。”颜良咬牙切齿愤怒地说着。 张辽仔细看着赵云的脸色,见他的脸一阵阵的发白,知道今日颜良和沮授的话,又一次让他产生了怀疑,刘备并不是那么的仁义。 沮授苦涩一笑;“袁本初不听我等劝说,执意进攻,进攻下又让刘备打乱,犹豫不决,如今,河北四州,完了。” 他颓废地往身后树靠了靠,悲痛地闭上眼想了想;“许攸等人也让曹操给抓住了。” “完了。”郭威在一旁一听许攸让曹操给逮了,摊开双手;“这下袁本初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 “主公,你这是何意。长怎么听不懂啊。”魏延一直在郭威身边站着,他担心,颜良会突然暴走攻击郭威。 郭威叹了声;“许攸不是一个死忠的人,袁绍听信谗言,数次错过机会,他已有了反心,如今就坡下驴,曹操逮住了他,他肯定会告诉曹操本初军粮草所在的。粮草一丢,十几万大军人心惶惶,不败,往哪里逃。” 颜良不信地扭头看向沮授;“他说的可是真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袁本初一心一意让刘备牵着鼻子走,根本不听我们所言,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计谋,也无法挽回这场失败了。” 颜良心如死灰,沮授这话,就是间接证明,这个叫郭威的人,说的是真的。 田丰不想再说这个郁闷话题,有些事,适可而止,他来到沮授跟前蹲下想了一会问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无法挽回什么,公与恒,袁本初不成大器,你二人当下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