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演完了。
我想:“电影演完之前,是一个世界;电影演完之后,是另一个世界。”
寂静。
我想:“高看他们了,你永远无法理解人民的底线与阈值。就像进化论,底线高的人与阈值低的人,不会把基因传下来的,因为,他们不是进步的,不是真理的,不是存在的。他们是余辉,他们是底色,他们是——人民。”
依然寂静。
我想:“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就是逻辑的反逻辑——也叫阴阳、辩证、正反。”
依然还是寂静。
我想:“有什么意义?什么目的?说明了什么?我如何利用?”
我低头,摸着下巴想事儿。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了:“如此安静,安静得可怕!这不正常!”
我抬头,看着人们。
整个中原之星,仿佛水晶板;人们的眼睛反射着人们的眼睛,仿佛万花镜。
寂静。
蝴蝶。
震动。
微风。
涟漪。
波浪。
怒涛。
洪水。
我看见,每个人的眼中写着这两个字——“造反”。不对,不是两个字,而是无数个字。
我看见,整个宇宙都塞满了——“造反”。一个个“造反”旋转着,组成了行星,组成了恒星,组成了星系,组成了银河,组成了宇宙——狂暴的、炽热的、混沌的宇宙。宇宙已经创生,无论它的终结是大热寂还是大收缩,它必然走向它的终结。
我想:“终于来了,这才符合逻辑——底线越低,阈值越高,洪水来得越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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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张名!”
“抢了洛阳!”
“杀了张强生!”
“抢了玫瑰!”
“去长安,杀了李鸿思!”
“抢了赵仪好!”
“一人一个女学生!”
……
人们冲向最顶层的贵宾间,仿佛一群鸭子冲向一只虫子。
没等我令,洛阳军、红龙军的冲锋枪就开枪了。
张强生扭头,看着我。
我:“妈的看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张强生四下看着。
贵宾间的几十人全都如虫子一样,在鸭子一样的暴民面前,瑟瑟抖。
张强生:“我猜,不单中原之星,这个洛阳全造反了。”
我指着外面浓烟四起的洛阳,说:“还用猜?你也不看看!”
人们看着外面的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