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去找它们并不是要打架,而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情,这应该也是你们所期望的,所以只去两个人就足够了,去多了反而会引起误会。”1t;gt;
最终,在两兄弟再三要求下,族长才勉强同意,但条件是绝不允许两个人去。“我们要讲良心,既不能欺负外乡人,更不能让外乡人独自为我们去冒险。”于是,紧急召集了余家近百名年轻人,拿着刀枪剑戟跟在何氏兄弟后面,浩浩荡荡直奔九弯山。1t;gt;
可能是听到动静了,大队人马还没到九弯山,远远就看到两只白狐带着六七只灰狼、黄鼠狼,在一个山洞口前一字排开,等在那里。一郎兄弟走在前面,摆手叫村民不要跟的太近,以免让狐、狼误会。不料村民一见仇人,分外眼红,立刻“呜哩哇啦”地往前冲,任凭一郎兄弟喊破嗓子,左劝右挡,根本没用,谁都不理会。就这样,失控的双方又一场混战,在一郎兄弟面前尘土飞扬地展开。1t;gt;
面对气势汹汹围过来的村民,爪上空空的狐狼们似乎并不想做过多抵抗,一只黑耳尖的白狐故意张扬着四脚,跳来跳去,面带藐视、嘲弄的表情逗弄围着它的十余个村民。另一只头顶一撮黄毛的白狐则扬着笑脸、腆着肚子跳舞一样,左避右闪地躲开村民的攻击,那些灰狼精也是毫不在意与村民周旋,时而抢过村民手中的武器和村民对打,抛将回去。尽管村民人数十余倍于狐狼,且人人手中都有武器,可是,打来打去一直都占不了上风,反而被狐狼们戏弄得团团转,气喘吁吁。有几个村民明显体力不支,干脆拖着武器,摇着头,退出了争斗。1t;gt;
一郎兄弟在护挡村民的过程中,才现这些村民尽管一个个看着孔武有力,有的显示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其实最多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举着斧头只知道一顿乱砍,还没有妻子在家剁肉有章法。更有意思的一位,手握一根长棍左打右轮的,狐狼毛都没沾到,倒把自己人打伤两个。一郎看着直摇头,“人多势众有什么用,穿衣吃饭还行,打仗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其实却是一群乌合之众,难怪这几只狐狼不把他们放在眼中。”1t;gt;
面对人兽纠缠在一起,看似混乱的场面,一郎心中明白,狐狼没问题,只是在逗弄戏耍村民,无意伤害。现在最怕的是村民自己人之间闪失出事,难以向其家人和族长交代,可一时又拿不出制止双方冲突的好办法。情急之下,突然想起头上那枚公主给他的金簪,伸手取下,口中念念有词,抬手一甩,金簪头立时暴长一丈,再一抖,簪尾亦伸出一丈。他高举金簪飞身跃入混战正酣的人兽之中,大喝一声:“金簪为界,人兽分开!”1t;gt;
只见原本混战在一起的人、兽都立刻停止缠斗,人与人,兽跟兽,都醉酒般跌跌撞撞地退到金簪的两边,动弹不得。一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边擦冷汗边美滋滋地看着金簪自言自语,“我的大秦公主,没想到你给的东西这么管用,还真能分出人兽。有机会下次试试,看能不能分辨善恶。”1t;gt;
一郎落下金簪对着村民一扫,村民纷纷如大梦方醒,耸耸肩,举起武器又想趁机往前冲。一郎立刻又举起金簪,高声叫道:“余家兄弟,一郎恳请各位快快退后,以免再生是非。”1t;gt;
现在,狐狼毫无任何防备能力,正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大好时机,一郎却拦在那里不让过,村民们恼怒地看着一郎想不买账,可看到他手中的金簪又都心生畏惧,因为刚才他们都见识过它的法力,生怕一郎翻脸,反过来用它来帮助狐狼,那自己可就惨透了。村民们一时弄不清一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人、是鬼还是仙,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伸头,只得站在原地悻悻作罢。1t;gt;
一郎回身,伸出金簪对着狐、狼一扫,狐、狼也都恢复自由。两只白狐直起身对着一郎拱起前爪作辑,然后转身一左一右奔山洞,在洞口两边站好后,伸出两只前腿匍匐在地,翘起屁股极力把尾巴高高竖起,左右不停摇摆,像两杆白旗。灰狼和黄鼠狼见状,也都慌忙跑过去,在白狐后面照样卧地摇尾。1t;gt;
一郎看出狐狼的善意,收起金簪插到头上,把铜棍递给三郎,吩咐三郎和村民在原地等候,然后,空着手一个人向山洞走去。走到洞前,一郎对伏在地上的白狐摆摆手,示意它们在前面带路。进入洞中,左转右拐走了三十余步远,洞内豁然开阔、明亮,一个高大的石窟厅出现在眼前。厅内除中间是一大块平地外,四周到处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上引下接,或立或踞,色彩纷呈,玉润晶莹,不时还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声声脆如玉珠跌落银盘,十分悦耳。迎面的高处,凭空悬挂着一排丈余长色彩艳丽的钟乳石,像是一幅特意悬在空中的五彩屏风,“屏风”正中央缀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把整个大厅都照的如同白昼。“屏风”的正下方,一只宽大的钟乳石的圆榻上,蹲坐着一只毛长尺许的老白狐。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