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剧社,一直有流传着这样一个恐怖的传说。
二十年前,有个高三的女生,因为被同学举报勾引了已婚的男老师,在体大楼的厕所里上吊自杀了。
然而事实却是,那男老师对这个女生不断进行性骚扰,甚至还**了她。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一个少女的贞洁与名声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不堪周围流言蜚语诋毁的女同学,还是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她受尽冤屈的鬼混却还不停地萦绕在体大楼周围,那时常常有晚归的同学看到她飘荡在半空中的身影。
传说流传到现在,所以每到半夜,没有人会接近体大楼,更不会有人来这边的洗手间。
邹可可是用了莫大的勇气,才开着手机的电筒,一路摸黑到了这里。
音乐剧演出结束后,杨曦晨请所有人去饭店吃了一顿大餐,她却全然没有半点兴致。她本来以为,自己答应钱雯雯一起整整袁杉杉的计谋得逞后自己会很高兴,然而,这件事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愉悦的感受,而是让她原本纯净的内心背负了沉重的罪恶。
回到紫金公寓,告别杨曦晨后,邹可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妈妈喝了很多酒倒在沙发上,她给她盖上了被子后偷偷地拿了一件羽绒服溜出了家门,回到志远中学,去找袁杉杉。
寒冷的阴风从空无一人的走廊吹过,被风吹倒在地的拖把吓了邹可一跳。她鼓起勇气走进洗手间,打开灯光。找到了被扫帚抵住的那间厕所门。她拿开扫早,打开门。身着短裙的袁杉杉正躺在地上。
被刺眼的光线惊醒,袁杉杉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因为长期受寒,脑袋已经开始发热。
她废力地撑起身体,不知是谁打开了这扇门,四周也不见一个人影。地上还扔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她急忙披上衣服往回家跑,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了,难道只是林之亦和钱雯雯合谋的一场恶作剧吗?难道在乐队一起相处的这段时光,他们仍旧把她当作一个笑料,而不是,朋友。
邹可躲在一旁,看着袁杉杉颤颤巍巍离去的背景,揪着的心总算是舒缓了。
第二天,她特意去高一一班看看情况,并没有见到袁杉杉,问了林之亦,才知袁杉杉生病请了病假。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钱雯雯就突然出现在了林之亦的背后。她用她标志性的笑容向邹可打招呼,“学姐,昨天的表演真的很精彩。”
“我……”钱雯雯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暗示,邹可不敢多停留,怕自己参与过的坏事暴露。
她恨自己当时没有果断地拒绝钱雯雯的提议,在对一个同龄女生,做了这样的事后,还能镇定自若地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这种心理素质是邹可绝对没有的。
社长说得对,应该离这个女人远点的。
戏剧社里,大家都在说昨天晚上好像社里冤死的鬼混又出现了。
“昨天我路过那个厕所的时候,里面竟然传出了拍门声。我吓得马上跑走了。”
“会不会是里面有人在上厕所?”
“谁不知道那个厕所闹鬼?谁会去那边上厕所?”
邹可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坐到一旁,默不作声。杨曦晨似乎看出了邹可的情绪有恙。过来安慰说到,
“小傻瓜,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鬼故事吧。都是以前的学长学姐欺负小朋友说着玩的。”
邹可摇了摇头,不敢直视杨曦晨干净的眼睛。
“怎么了,你今天可有点奇怪了哦?”
“社长,我要是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该怎么办?”邹可担忧地问到,这次她答应钱雯雯捉弄袁杉杉也是因为害怕杨曦晨被别人抢走,然而不要说第三者,杨曦晨的成绩优秀,又能歌善舞,考取艺术学院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邹可觉得自己无法跟上她的脚步。
“不是说好一起考艺校的吗?”
“如果我考不上呢?”
“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的!”
“不,我一点也不优秀。”邹可明白自己是花了多少努力才勉强跟上了杨曦晨的脚步。
她们今年就要进入高三毕业班了。志远中学有个不成的规定,高三的学生是不能再参加社团活动的,要把所有的时间花在高考上。
这样高三的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再一转眼,可能就要各奔东西了。
邹可沉浸在对未来将要到来的离别的忧愁中。
“你知道吗?我们社里还有个只有历代社长才知道的秘密哦。”杨曦晨故作神秘地说到。
“嗯?”邹可摇头,“社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