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接到消息的江尚夫妇,赶紧叫下人们收拾出了几间院子供睿王爷及其随从居住。要知道,这是睿王爷第一次在这里小住,为了暖暖,他们再怎么也要把他给伺候好了。
很快,门房来报,说王爷和小姐的马车已经到了大门。江尚夫妇赶紧迎了上去,对着刚跨入大门的风澜清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
风澜清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到:“尚夫妇是把我当外人了吧,今日我是陪王妃回娘家省亲,都是自家人,就以你我相称吧,不要总是老臣老臣的,显得太过生分了。”
“是是是,老臣记住了。”江尚依旧谨小慎微地躬着身说到。
“江尚,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说了不必多礼,你怎么还是这样呢?”风澜清转身看着跟在他身后的晴暖,对她温和地说着:“你去跟你父亲再好好说一下吧。”
晴暖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轻轻地拉住了父亲的手,“父亲,放轻松点儿,王爷说不必多礼就无需多礼。王爷还说我们在府里的这几日多有打扰,如果您和母亲再这般小心翼翼,那岂不是让我们以后都不敢回来了?”
风澜清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温顺的女人,心想着她劝人还是挺有那么一套的嘛。其实作为皇子,就算已经娶妻,也可以不用称呼岳丈为父亲,毕竟君臣有别,不可逾矩。但如果和妻子关系亲昵,亦或是须仰仗岳家的势力,那么随妻子叫一声父亲母亲,也是可以的。
而他之所以没有叫江尚为父亲,其实具体的原因他也说不清。兴许是和她还没有到琴瑟和鸣的那一步吧,毕竟他们现在,也只是比一般人熟悉了一些而已。
江尚在晴暖的劝说下已不再坚持行君臣之礼,但他依然很是小心,毕竟睿王爷曾经那样对待他的女儿,万一一不小心又把他给得罪了,那岂不是让女儿又要遭罪了?
尚夫妇热情地把一行人引到了内院。见夫妇俩还要带着他们往前走,风澜清及时地制止到,“尚和夫人不用客气,上次王妃带我来过,这次就还让王妃直接带我们到砚梨院即可。你们今日也很辛苦,先去休息吧。”
“好的好的,不过王爷身边的这些勇士,我已经安排了其他的院子,还请他们随我而去。”江夫人会意,立刻补充到。
“夫人,不必了。月荷本就要随身伺候王妃,而影凌也需时刻保护好王妃的安全,”只见风澜清随手指了指站在晴暖身旁,身着劲装的女子说到。
“而他,”风澜清又指了指立在影凌旁边的影夜,“是我的贴身护卫,也是需时刻随侍在我身边的。”
“我明白了,那我立刻吩咐下人把砚梨院的侧院打扫出来,还请两位勇士稍等片刻。”话一刚落,江府的管家就领命而去。风澜清对江夫人的治家之道非常欣赏,他斜眼看了看身边表现得很是温顺的女子,不由得暗暗叹气,她就怎么没学到一点儿自己母亲的眼力劲呢,成天就知道和我对着干。
不多久,这一行人便在晴暖和月荷的带领下来到了砚梨院,管家已经派人在他们到来之前收拾好了分布在主院两边的侧院。而风澜清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熟门熟路地踏进了主院的寝房。只见他一把脱掉了外衣,二话不说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好生地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