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冷酷的美女是山田凉,我们的贝斯手。”广田上手还在介绍着,山田凉的俏脸上仿佛有一层没化的冰川,她随意地拨弄了几下贝斯的弦,算是打了招呼。
“吉他手佐藤娜娜米,虽然听上去是女生,但却是每周都会去健身房的壮汉哦!”
佐藤娜娜米挥手示意,脸上带着笑容,发达的肱二头肌让大家都愣了一下。
“还有鼓手渡边绿,相当可爱的女生!”
“大家好,我是渡边绿!”鼓手是个脸上有着雀斑的小个子女生,在庞大的架子鼓后面衬得她更小只了。
紧接着几人就开始了演奏,祈雨听到了旁边一个女生的声音:
“贝斯手感觉好轻松啊,全场都没有贝斯的声音呢。”
紧接着是另一个男生:“每日辱贝是吧。”
“它是底音,你没有听出来罢了。”
前奏过完,广田上手的声音就飘飘摇摇地传出来,写的词在祈雨耳中算不上多好,但总有一种附和大众的庸俗感,他掏了掏耳朵,思索再三还是拿出了手机打开录像。
“嗯……感觉凉前辈并不开心呢。”喜多的神色倒是充满忧愁,祈雨不禁有些好奇,贝斯手的表情从上台开始到现在都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从哪里看出来对方不开心的?
但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它很准。
“说实话,我没有听懂这个鼻子乐队在唱什么。”高桥的眼神中充斥着清澈的愚蠢,这种感觉就像是数学课上刚睡醒,老师却抽你回答问题一样。
“大厦为之梦想所倾倒——
拥抱、欢笑、决心如汗水般闪耀!
自信能抛开未来……
不再彷徨,迎接明天的躯壳……”
祈雨将录制的一小段吉他手手部动作传给了一里,随手发:“歌曲难听点,请不要在意。”
作曲还好,这词真的是不忍恭维,有一种对方很想要激励自己但又说不出话的感觉,有一种故作高深却化程度不够的尴尬劲。
但祈雨不是那种多嘴的人,既然是喜多愿意来看,他也不好扫兴,只有高桥还像个二笔一样在喜多耳边叨叨:
“喜多,喜多,你推荐的这个乐队之前好像不是写这种风格的曲子啊,今天怎么换风格了?其实吧我觉得这曲子写的还不错啊,就是歌词有些一言难尽,虽然是在激励我,但是不是有些大众化了?好像别的乐队的风格,之前我记得你说的这个鼻子乐队貌似还是有点水平的,今天一看怎么只觉得是在随意唱歌啊,他们真的有在好好对待音乐吗?”
还没等他说完,喜多又是一挎包甩在他的脸上,但这次她没有叫高桥闭嘴了,因为这一次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桐原,我们走吧,这场演出很糟糕。”喜多低着头,脸上的失落清晰可见。
祈雨一愣,收起手机:“那就走吧。”
三人安稳地走出了人潮,和先前挤进来的那股艰难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的,已经离开了不少人了。
“为什么又要打我脸啊喜多……”高桥不服气地抱怨,喜多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习惯了。”
“喂!喜多!你太过分了,我发誓我要十分钟不理你!”
“哦,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