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竟然与众不同。”大王道。
“有什么不同呢?”紫霞迫不及待的问道。
“父亲禀道:这河有三奇。一奇是河水无比浑浊,水里一少半都是泥沙,不能直接饮用;二奇是那河水又大又急,尽管大旱,还是水势不减;三奇是河水地势甚高,可称天河!祖父起初听了大所失望。”大王道。
“是它,那不就是正在肆虐的大河吗?”我们不约而同的说道。
“但父亲接着说道:这地势高,正好可顺势引到我们这里。水浊经平缓地段可以沙子沉下来,形成良田。水源不断,正能永远解除水源之困。倒是,那河水甚急,如何取水是当前要务。”大王道。
“是啊,如果不慎,整个河流改道这里,那将是更大的灾祸,对整个天下都是灭顶之灾,!”公子关切的问道。
“父亲与族人商议了几天几夜,没有结果。寻水之困加上连日心急如焚的熬夜,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后仰,撞到洞璧,顿时头破血流。真是老天开眼,这一撞竟然给父亲带来灵感。”大王道。
“什么灵感?”我们一齐问道。
“开采石壁,加固堤坝,将一段水缓处堤坝逐渐换为石堤。然后,石堤之处,取下石块引出大河之水!”大王道。
“妙啊!这真是旷古的智慧啊!”公子赞道。
“起初,我们取水甚少。后来,开采石洞,逐渐加固河堤和分河河道。直到后来,利用分河水道以木排运送巨石。不仅解决饮水问题,也灌得万亩良田。”大王这时缓了口气说道。
“那大伯如今为何能够如此咄咄逼人呢?”我不禁问道。
“都怪当时祖父和父亲心软,为大伯给了他一条生路,允许他带一部分族人到河的对岸打猎为生。看他们生活无靠,分流一部分水给他们,并定下族制,只有我们才有分水之权。这样,几十年下来,我方富足日甚。彼方渔猎加上种地,可以说是生活无忧。但大伯这时竟起了异心,明着要夺分水之利,实则再取巨人族的统治大权。他们整日渔猎,自然兵强马壮,不仅在对岸扎下数百帐篷,而且军士用百年老藤制成藤盔藤甲,刀枪不入。我方屡战屡败,被迫派二子去友邻求救,不想最终也无功而返
。”大王顿足道。
“眼前,只有打败顽敌,以解当前之急。对方精于追逐捕杀,倒是劲敌。”公子道。
“藤兵藤甲,藤甲藤兵。”我嘴里不住念叨。这古藤漫山遍野都是,不仅韧性十足,而且坚不可摧。所以,我们的帐篷和坐具,大多以此制成。这东西如何破得?最怕什么?
对了!是火。因为这东西遇火易,且难以扑救。小时候,父母整天在我耳边念叨,耳提面命必须提防的不就是这个吗?
“用火,藤具最怕火了!”我于是建议道。
“这个建议很好。二王子,这是我族兵符,授你领军大权,速与贵宾商议完全之策,以退敌兵!”大王断然说道。
经与公子商议,二王子命我领一队人马,携带桐油和引火之物,乘敌不备,潜入敌军。
我们乘着月黑风高,悄悄过河,晃过哨兵,进入营区。这时,除了巡逻的队伍不时经过,四下无人,正好下手。
我们将蘸了桐油的火把,一齐丢进堆满藤甲的帐篷群,顿时敌营火苗乱窜,风借火势,一时到处火光冲天,烟雾迷漫。
敌军起初以为不慎失火,哪知诸火齐发,火借风威,只烧得众军哭爹喊娘,四下逃窜。这火一时如何救得下?
这时,二王子和公子引兵杀来,众军摇旗纳喊:“放下武器者免罪!”幸存敌军丧失斗志,纷纷跪地求饶,一时投降者无数,只有敌首不知所踪,是否也死于乱军或大火之中,也未可知。
这时,有人飞马来报:“二王子,喜讯!大喜讯!”
“有何喜讯,赶快报来!”二王子连忙问道。
“神泉复涌!神泉出水了!”一个兵士禀报道。
二王子以手加额,喃喃说道:“这天大的冤情今日算是洗清,他们的大仇终于得报,不幸的殉情者终于可以瞑目了。”
“那河竟然与众不同。”大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