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有点恼了:“好妹子,你夫君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但你若是一心想死,滚下马车就行了!或者被饿死了,或者被野狼吃了,或者被山贼抢去了,就再与你夫君我无关了!哼!驾!!!”急喝一声,扬手把皮鞭狠狠地一打马屁股,马车疾驰而去。
沈梦曦倒想一死了之,但看身旁昏迷不醒的林若男,只能忍气吞声,任马车颠簸不已,再不出声。
河水悠悠,承载了多少黄沙,便承载了多长的历史!
刘星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遥遥可见对岸的一线暗绿,心道,过了这黄河,便又是另一番天地,天高地厚任驰骋,黄河,我来啦!
那一片白看着很近,却直到日斜西山才赶至,看看拉车的两匹马,早累的突突腿直颤了,刘星刚想放慢速度,只听嗤嗤两声,一边树丛中射出了两支弩箭,不偏不倚,正射中马头,两匹马嘶叫一阵儿,仆倒在地。
刘星一个翻身跳下马车,气愤地大喝道:“歹!!哪路毛贼敢当爷爷的去路,赶紧给小爷滚出来!叩头千遍还则罢了,否则定杀了你们,可管杀不管埋!树丛里的,还不滚出来给小爷叩头!!”
他这一声喊,底气十足,倒像是个打劫的,树丛中噌噌噌陆陆续续跳出了十五六个人,皆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色的锦衣圆领长衫,头顶平定四方巾,腰系绣春刀,动作整齐划一,站在那里,威武不动。
刘星这一看,就知道人家不好惹,但拉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喊了出来,当然要硬到底,当先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因何射杀我的马?今天不赔我的马,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一个八字胡向前两步,怒极而笑道:“哈哈,黄毛小儿你真牙,敢在我们面前耍横,小七你上,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咱锦衣卫的后果!”
啥,锦衣卫?我擦!你们脑门上又没有标示,鬼知道你们是锦衣卫啊!刘星很是不忿,打就打,老子会怕你们吗?见一个瘦削汉子答应一声,飞身跳了过来,刘星不等他身形落地便抢了过去,抬脚就踢。
这小七也是大意,正在空中扮酷,没想到对方一脚踢来,连忙一个醉汉翻身,想先落地再行反击,却被刘星抓住了空隙,双手一扭顺势一推,把这小七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八字胡看刘星一招之间便轻松打倒了小七,转头道:“天涯,飞狼,你们也上!”
呛啷一声,小七恼羞成怒拔出了绣春刀,唰唰两刀冲刘星斩去,加上天涯和飞狼,三人组成三才阵,围住了刘星一阵砍杀,却连刘星的衣角也未沾到。
“住手!!”八字胡喊了一声,那围攻刘星的三人顿时停手不打了,就想着回身归队,没想到刘星突然发难,左边一拳,右边一脚,把天涯和飞狼均打倒在地。想打就打,不打就走,碰到我还想这种好事儿,切!
众锦衣卫无不愤怒,这人也太不讲道义了,也不看看形势,凭你一人还敢看不起我们,哼!
“哈哈,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倒是个狠角色,来,我来陪你练练!”八字胡一脸笑地迎了上来,双掌齐出,砰地一声和刘星对了一掌,各自退到一边,刘星到现在并没有下死手,是想看看有没有转弯的余地,毕竟人家有朝廷做后盾,他可不想天天被人到处追杀!
当下一抬手制止了八字胡:“慢着!你们拦住我到底要做什么?先说个清楚再打不迟。”
八字胡呵呵一笑:“既然小哥儿如此说,那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敢问小哥儿和这两个女孩儿是什么关系,”他一指滚在一旁的林若男和沈梦曦,“因何绑住他们?”
锦衣卫管的事儿还真多!刘星不耐道:“她们杀了我的人,我自然要抓住她们!”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在官差面前说杀人,真是自己往上撞啊,只好话锋一转,“哈哈,既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你们和她俩又是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关系,还是不要硬来阻拦我的好!”
八字胡却是个老狐狸:“原来如此,既然她们杀了人,那就交由我们朝廷处理吧!天涯飞狼,还不去把她们押来!”
看来不动手不行了,刘星突然使出移形换影,拔出了正向前捉人的天涯和飞狼的绣春刀,抬刀架住了二人的脖颈,大声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先杀了他们!”
八字胡故作一惊道:“小哥儿,你这样又是为何?我们只是依例捉拿犯人罢了,何苦刀兵相向!”
瞥眼看到河面上一条船停在渡口处,刘星心中暗喜,脸上却怒道:“我只想平安过这黄河,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逼我杀人!”
当下强逼着二人抱起林若男和沈梦曦登上了大船,那八字胡倒是很稳重,没有一点进攻的迹象,老老实实地看那大船远去,一丝苦笑夹杂着诡笑涌上脸庞。
道口的桑树,【道口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