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圣诞节当天,司甜还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现在的有钱人搞投资都这么有个性的吗?
可是,给一个私立高中捐款似乎很难带来名声以外的回报啊!
还是说,沈季禹此举只是为了方便接近大外甥,私下达成某种“君子协议”呢?比如说,培养魏随风成才,助其掌握魏家大权,然后再来个“分赃”什么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更觉这没血缘的舅甥俩虽然性格迥异,内里却都是黑了心肝的。
最新的一个有力证据就是——
昨晚舞会还未散场,司甜因为礼服湿了穿在身上不大舒服,便跟林沅沅兄妹打了声招呼,就提前离开了。
想不到,刚等到车,某个杀千刀的“舅舅”神出鬼没地也挤上了车,并委屈表示自己的车被英雄救美的魏随风征用了,而他身上没有带钱,手机也落在车上,回不了家。
司甜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大发慈悲顺他一路,不料,她先下车时,就见着“舅舅”捏着一盒不知何时从她包里摸出来的怪味糖豆,笑眯眯地朝她挥手道别,宛如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故意炫耀。
司甜只觉得心累加无语,甚至开始怀疑这位“舅舅”心理年龄到底是几岁。
最后结论是:“算了。避又避不开,还是当两尊大佛供着吧。”
圣诞节这日上午,晴天干洗店的老板娘迎来了个古怪的新客人,不仅开出三倍的市价,而且还提了个十分挑战老板娘专业素养和尊严的要求。
碍于三倍洗衣费的吸引,老板娘没考虑太久就答应了。
两人约定第二天早上来取,也就是说,客人给她的时间预算不超过2小时。
“这年头,钱也不好赚啊~”
老板娘心里唏嘘了一句,忽然叫住正往外走的客人:“哎哟,小姑娘,你来看看!这衣服里衬怎么白一块黄一块的,不是说只泼上点酒吗?怎么我瞧着像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司甜走过来看了两眼,心里有了猜测,对李尔特更是鄙夷。
“没事,你就照正常的干洗流程清洗,只要保持它版型不变就好。对了,记得一定要用上我给你的那小瓶东西。”
再次叮嘱过后,司甜才没好气地离开。
半小时前,她从林浩宇口中要到了李尔特家的地址,直接杀了过去取衣服。李尔特当时态度良好,她还当林浩宇跟他说了什么,或是那家伙念在同班同学的情谊上才变了脸,没想到,居然还使这种阴招!
是在打着让她洗不干净、还不出崭新礼服、就可以讹自己一笔订制款子的主意么?
“搞不懂,林二傻子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也不长点心眼,真是奇了怪了!”
手机屏幕上是林二傻子的未读消息。
第一条是:“不对!你你你,你干嘛无端端要他的地址啊?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第二条是:“死丫头,你是不是瞎啊,那家伙又丑又蠢还花心,你别傻乎乎地被骗了!”
第三条是:“我知道了!昨晚上你一去不回,是不是就是跟那小子走了?我就说,怎么后来也没见着他!”
就在她看手机的这会儿,第四条又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