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
繁华的步行街头,衣衫褴褛的行乞老人保持磕头行礼的姿势。
俯下身子的时候,冷不丁瓷碗中传来了硬币的响声。
行乞老人连忙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钞票上还叠着几枚硬币,浑浊的双眼立马亮了起来,他看着对方风衣下的那双腿,视线不断上移,口中由衷的赞叹感恩:“谢谢,谢谢,您一定是大善人!”
施舍钱财的年轻人目光平静,看上去眉清目秀。
而此人正是刚刚替天行道的三好青年裴烬野。
转过身。
做好事不留名的没入人潮中。
与此同时,手里还拎着一个被外套裹起来的棕色手提包以及装有数条血红鲤的封闭袋。如此周密的防护根本无法让人判断清楚这手里到底拎的是什么。
何况,这还不是裴烬野的真容。
……
十分钟后。
唐火阳的电话打来:“老裴,我三叔已经准备好了,你看啥时候来接你合适?”
“二十分钟后,东街站台等我。”
“得嘞。”
……
与此同时。
医院的套房内。
明炙的灯光照耀下,病房内和外界的幽森黑夜形成莫大的对比。
“查到是谁了吗?”
“夜巡司那边正在查家里的意思是不要闹太大。”中年管家恭敬道:“这些天家里的的动作太高调了,惹上一些人也正常,不过这件事总归会有人给出一个交代的。”
夫人冷冷看去:“这是他的意思?”
中年管家低下头不敢回答。
夫人脸色很难看:“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现在却只想着自己的官位,我看他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中年管家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什么,弯腰告辞。
而病床上,魏夏缠着绷带,自始至终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
裴烬野先悄然回了一趟出租屋。
熟练将风干的红鲤鱼放入冰箱冷冻,随后打开了魏夏誓死保护的手提箱。
“带密码?”
“搞这么神秘?”
裴烬野微微挑眉。
确认并不是携带小型炸弹的密码锁后,他手中轻轻一用力,坚如磐石的铁锁就已经像是干脆的巧克力断裂。
所以他不是很明白密码锁的意义何在。
倒是手提箱里面装着几份材料。
大多都是商业用地的转交。
这让裴烬野大失所望。
这些资料在他手里完全发挥不了作用,看了眼上面长篇累牍的字就又塞了进去。
重新仔细检查起手提包。
里里外外翻开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其他发现后,就被裴烬野丢在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