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夕岚将玉佩收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家死鬼那里也有一块,你可以拿着他的那块去查。”
于肃微笑着看向喻沅白,而喻沅白则是将那画卷卷了起来往于肃怀里一推来了句:“收好。”然后就走了。
于肃拿着画卷看向柏夕岚。
柏夕岚则是去将自己端来的碗又端了起来,然后也走了。
于肃则拿着画卷跟在柏夕岚的身后拖着长调说:“小嫂子你别走啊,我跟你讲讲这画卷上的诗写了什么。”
柏夕岚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谢谢,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边杭叶自从醒来后,就表现得过于平静,也过于安静。这让柏夕岚担心她的心理是不是出了问题。
柏夕岚去找谷宴,谷宴说:“若真有了心病,那就不好办了。”
自古心病最难医。
柏夕岚也愁啊,她是真怕边杭叶再有个心理疾病什么的。
心理疾病放在后世都不好医治,别说在这个年代了。
两日后,从醒来后就没开口说过话的边杭叶在柏夕岚喂她喝药的时候,忽然开口说话了。
只听边杭叶用粗粝的声音说:“小乖,你带我走吧……”
柏夕岚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当边杭叶重复了一遍后,柏夕岚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没有听错。
“好。”她将药碗放到了一旁,伸手摸了摸边杭叶的脸很温柔地说:“我带你回家,爹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她的指尖有点湿润,那是边杭叶眼角流下的泪水。
柏夕岚也红了眼眶,她轻轻拭去边杭叶眼角的泪水,又道了句:“我们回家吧。”
启程回京之前,喻沅白特意过来问边杭叶观云寨的那些人怎么办。
边杭叶沉默良久后才说:“随他们吧……自此往后……我和他们再无关系。”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观云寨的那些人对她来说也如亲人一般。
可是……花念的那一掌还有其他人毫不犹豫的举刀相向,直接断了边杭叶对这里的留恋。
这里的人和物终究成了边杭叶生命里的过客。
回京的路上,喻沅白出现在边杭叶的马车中。他将那画卷在边杭叶的面前展开问她:“可认识此人?”
边杭叶看着画上的那白衣银发的男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她注意到这男子腰间画着一块穷奇玉佩,就想起了自己的穷奇玉佩,抬手摸了摸身上,发现玉佩好像不在身上。
边杭叶面露疑惑,却听喻沅白说:“在柏夕岚那。”
“哦……”边杭叶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这旁边的字迹你可熟悉?”喻沅白指了指一旁的诗又问。
边杭叶眸光动了动淡声道:“那是我师父的字迹。”
所以,花念是对这男子有意?喻沅白皱眉。
在喻沅白要离开的时候,边杭叶对他说:“若你哪日有了我师父的消息,还请告知我一声。”
喻沅白“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到了京城后,喻沅白让黑鹰带着人将柏夕岚和边杭叶送回柏府,然后就进宫了。
宫里有两个人还等着他过去哄开心呢。
柏府门口,杨月茹看着那辆挂着慎郡王府标志的马车越来越近,心中紧张了起来。
柏雍和她说,今日两个女儿会一同回来。可是她怕柏雍的消息有误……
她默默看着慎郡王府的马车在门口停下,驾车的黑鹰跳下马车朝着杨月茹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