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九年,北京皇宫一处偏室内。
“混账东西!”
“一个个都反对我征伐漠北,理由都不带重样的!”
一大早,永乐帝朱棣就被气的不轻。
在当今大明皇帝的怒火下,房间内的几个心腹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朱棣顺手将手里的一份奏折摔在桌子上。
“我是好大喜功的人吗?”
“就为了那点虚名锦绣,让我费这么大力气跑到漠北去亲征!?”
“若不是我那次打的鞑靼人元气大伤,这群庸才能有这安稳日子来阴阳怪气我?!”
如今距离朱棣第一次北征鞑靼已经过去了两年。
眼下天下大定,一片欣欣向荣,所以朱棣决定借着这盛世的底子,再乘胜追击,备军征战瓦剌。
可没想到刚在朝堂上起个头,反对的奏折便如雪花般纷涌而至。
这可把他气坏了。
“老大至少还能从体恤百姓,蓄养国力的层面上说教一下。”
“可你看看这老二呈的是什么鬼东西!?”
朱棣说道动情处,腾得一下从板凳上坐起来,让身边的几个亲信都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治标不治本,只是空耗国力!”
“眼下花团锦绣,过后却是给子孙徒增负担!”
“还让我帮蒙古跟乌斯藏牵头,把黄教给重新引回蒙古人?”
朱棣怒极反笑道:“这是嫌我御驾亲征没有带上他,显不出他的威风,”
“所以要给他老子和大明再统合出一个大元来?!”
这番质问一出,房间里的气氛更加沉凝危险。
在场的几个亲信都是心中打鼓,生怕自己的皇帝看自己一个不顺眼,连着把自己也一刀咔了。
“陛下还请息怒,二皇子毕竟是行伍出身,年纪尚轻,于国家大事上眼界不够,”
“但内里肯定还是好的,是想着为陛下分忧”
半晌,见气氛愈发不妙,朱棣的亲信太监硬着头皮说了两句场面话。
“分忧!?”
“他这明明是恨着他老子!”
“想着法子来气我!”
太监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棣暴躁的打断。
“他现在人在哪?!”
“回陛下,二皇子如今还关在在昭狱内。”
一旁一身飞鱼服的纪纲被问到,忙上前低头回道。
“昭狱?我还当他早就偷跑出来了,才敢这么放肆!”
“关进大牢也没让他悔改,看来还是牢里的日子太好过了!”
朱棣越听越气,前些日子他的二皇子,也就是朱高煦因为对太子嫡位有争议,被他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