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震慑于归伯仁实力与霸气,一时间到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蟊贼应口。
“归庄主大义相助,梅某在此代表‘天下镖局’永远铭记归庄主的恩情厚意,但凡有‘天下镖局’的一天,庄主只要用得着,梅某当率众效犬马之劳!”
“梅总镖头客气了,归某在此不是为了个人,只是可怜这西北受灾的民众,眷怜天下苍生!为此就算粉身碎骨也没有丝毫怨言的,”说罢昂然挺立的身躯在月夜里,粗糙的灰布衣服发着淡淡荧光。
“好个粉身碎骨分不怕!好个眷怜天下苍生!在下以往真是惭愧,是小瞧了绿林的英雄了,天下英豪都如归庄主这般,天下有何事不能平!何况几个小毛贼?”说罢深深的一揖。看见睿亲王放下亲王的身份以一般江湖人的身份对待归伯仁,知道身份的人无不侧目。
这时睿亲王也在侍卫的拥护下来到了后院,而后院早已经被打开了数个缺口,从里往外瞧去,数千的三股匪徒围困着“五槐树”客栈外,而那五百骑兵军士也损失近四分之一,而余下的在贺将军的带领下,依旧威风凛凛,战甲上、长枪大刀上、马匹上都还有一股股鲜艳的血迹混迹着汗水随股而下,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贼人的。
数千之众只是牵制,而五百士兵却要冲出堵截进去支援,爆发的冲击已经远远超过几股人的预料,路面上,墙角下到此是残肢断腿,血水顺着墙壁,地面染红了整个“五槐树”客栈前。
对此,归伯仁似乎也知道这行礼人的身份,淡泊的面上微微一笑,转生看了看四周的几股匪徒。
“邝当家的,一眉道长,二位大当家的很少来我渠城做客,我‘归一庄’的规矩可能几位当家的不太熟悉,再说也还没有得手,我奉劝二位,今晚只要二位立刻离去那就算了。”说罢也不再言语就淡淡的看着二位。
两人互相看了几眼,一阵沉默。“归一庄”早年定下规矩,凡是经过“归一庄”的势力范围的绿林人物,不得烧杀抢掠!否则将遭“归一庄”通缉追杀,直到了事为止。
虽然归伯仁在西北威名远播,但也有些不以为然的绿林巨寇,一次百越一带又名的巨寇“毒尊者”的大弟子“毒公子”在西北犯了事被归伯仁千里追杀至“毒尊者”洞府,望门叹息而亡,事后归伯仁安然回到归一庄,自此,天下绿林再也没有人敢拿这归一庄这条律令当玩笑了。
见二位都不表态,归伯仁理了理衣袖,“十息之内不想走的今晚都留下来吧。”
霎时间,血手邝鹰和一眉道人脸上浮现出窘迫昏怒的表情!而一干手下一听这话炸开了锅,有惊慌的,有喊杀的,但是二人依旧没有动作,是啊,二人都是一方巨霸,虽然震慑于归伯仁,但没有亲自交过手,不到黄河心不死!
在静默的对立中,三位蒙面中的一个老者在房顶上率先打破了沉寂“归庄主,老朽三人不是为这趟镖银而来,也没有去触动归一庄的规矩,只是和这位小友有点过节,归庄主应该不会妨碍我等办事吧?!”
看了看三人,又扫视了一下他口中的小友,只见吴一凡漠然的抱剑而立,丝毫没有丁点异样浮现,在他现身之初,院里的情况早已经一目了然,而这少年出手的决然与灵妙的身手都让他惊诧不已,遍想武林,硬是没有想出是哪门哪派哪个能调教出如此年轻却超群的强者。心里不竟升起了一丝爱才之心。
“三位蒙头拂面,来到我们这西北地面,怕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吧?这位小友现身在西北地面,还为我们西北受灾的成千上万的灾民出力,归某人当宝他一程,出了西北地面,归某人不会干扰你们任何行事!”顿了顿“言及如此,各位看着办吧!”
“哈哈······真是好笑啊!狂妄!你归伯仁有这个实力吗?且不论我们这还上得了台面的十来个,就是我们这三方两千多兄弟一人一口唾沫也要把你归一庄湮灭掉了,还不用说这三位高人。”暗暗估计了一下,血手邝鹰和其他两方达成了共进退的协议,这归伯仁十几年前已经是大宗师巅峰境界,但自己这边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再说见这来历不明的三位不一般,又不和他们相冲,虽然目的不一致,但这样更好,白白多出三个帮手,血手邝鹰马上接下了归伯仁的话。
也不去多说其他,归伯仁嘿嘿笑了两声,“既然邝当家的你们已经决定,那归某就要出手清场了!”眼睛望向这三位蒙面人,虽然不怎么在乎这三人,但隐约见仍然感觉到一丝威胁。
随即一声震天长啸炸响当场,在众人惊惧戒备中,一阵破风声阵阵袭来,只见二十个同样一身粗布灰衣打扮的中年到老年不等的二十人,那虽然没有展露一丝力量,但那出场时的不凡身法,加上同样一脸淡然的模样,把这几个把自己还当高手的蟊贼怔在当场。
也不要交待,好像早就商量好了的,十五人三三一组联袂扑向还在发怔的一干蟊贼,而留下的三人和归伯仁扑向了玄九重三人,归伯仁一人独自跳上了玄九重,而余下三人一组杀向余下二人。
见归伯仁不给任何脸面就扑了上来,玄九重闷哼了一声,大吼一声“九天玄动”双手猛然的印向飞驰而来的归伯仁,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成名绝招,要先让他知道知道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是要有实力才行。他们是来者不善,是不好惹的。
“玄九重!来得好!”两人皆有听闻对方,但都没有交过手,见这人出手的招式,归伯仁马上知道了来者何人了,遂大吼一声,双手在胸前连画两个圆圈,合手推出“玄黄无极,天地归一”
以肉眼可见的波纹飞扑对方,还没有接触,只见房上的瓦片,双方的衣衫和披散的发缕已经激荡而起。
院子里镖局的以及的外面士兵乃至外面的三股匪徒一时间皆没有动,都怔怔的看着院子了归一庄的发动。
终于,一声炸雷般的爆鸣声声中,众人眼睛一闪,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当睁开双眼时,屋顶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下被狂风揭开的一个大窟窿,和听见一声爆吼“归伯仁,这次我们的梁子就算结了,就算你那身后的靠山也不见得担当的起,我们走!”而归伯仁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而扑进匪徒群的十六人并不是象人们心里想的那样是落入狼群的十六条羊,反而象是钻如羊群的狼一般凶猛,十六人不时的穿插,换位,把一干毛贼分割成二十二个小圈,十六人带动着这圈子里的匪徒不住的滚动,滚过的身后是一具具没有了气息的身体;血手邝鹰,一眉道长,还有这前朝大将,还有身边的几位悍将皆怒吼着拼命递出手中的武器,但却都难易抑制这这滚动起来的战车,一阵无力感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