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显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什么东西？”
江旭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一哆嗦，好半天才唯唯诺诺回答：“没、没什么，一些身份证件、银行卡、金器，还有这里的地契。”
第五肆：“所以你逃到了平成村？”
江旭点头，“我当、当了金器，来这里，伪造了卖房合同，想用地契，换一个定居的场所，我、我不想再像狗一样漂泊，这里偏僻，人少，我，很喜欢。”
商显：“但是平成村的人没有见过你。”
江旭：“没、没来得及操作，警察追到村子里，调查周巢的背景，他作的恶，村民都知道了，如、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也害、害怕警察，所以，没、没敢露面。”
商显听出他话里不合逻辑的漏洞，问：“照你这么说，你在平成村的周家老宅，躲了十年？”
江旭抬起头，捋了把遮面的胡须，语气真诚：“是、是真的，我一直待在这里，没有被发现。因为、没有人来周家，你们、第、第一波。”
商显轻笑，“第一波就发现了，你运气真够好的。”
江旭埋着头，再次陷入沉默。
第五肆忽然问道：“周巢留下的包，在哪里！”
江旭抬起头，眼中都是迷惑，“没、没什么东西了，银、银行卡注销了，金器的钱，花没了，身份证和老宅房契，不值钱……”
第五肆伸出手，“把不值钱的东西，给我看看。”
江旭僵住身体。
商显搓搓手，“你要是不介意我手凉，我这就上手，摸一摸，看看能藏在哪里，可别泡湿了。”
江旭见她直接扒裤裆，吓得身体往后一弹，急忙说道：“在、在暗道！都、都在暗道！”
商显和第五肆同时看向厨房，那灶孔下，果然有暗道。
江旭适时解释：“我也是无意间，躲警察，才发现的暗道，这些年，能、能在平成村活下来，都靠暗道保佑。”
两人直接熄火，揪住江旭，就往厨房拖。
灶孔很小，扒拉开灰包，里面有一块黄泥烧制的方块，抠起来后，露出直径在30-0公分左右的洞穴。
商显伸手往下探去，摸不着底。
江旭个子不到一米六五，干瘦干瘦，那洞口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第五肆的块头，不可能挤得下去。
商显摁了摁胸口，好在是两团软绵绵的脂肪组织，蹭一蹭，倒是可以一试。
“我先进去，然后你再将江旭给我塞进来。”
“我呢？”
“你守在这里。”
“不行，里面情况不明，你独自带他下去，不安全。”
商显抽出腰后的格斗刀，回头轻蔑一笑，“你说谁不安全？”
江旭打了个哆嗦。
第五肆扶额，“行，务必谨慎，速去速回，我在外面接应。”
商显点点头，转身挤进灶孔中。
灶孔上方还盖着生锈的大铁锅，空间扭曲又逼仄。
她屏住呼吸，靠着不错的柔韧性，顺利塞进暗道，往下蹭一蹭后，道通变得宽敞不少，“第五肆，塞江旭进来！”
话音刚落，她已经顺着倾斜的暗道，滑落下去。
暗道往下滑动十来米后，转为平缓路段，宽不足半米，高不足半米。
她点亮手机，趴在通道里等了几分钟后，江旭出现在坡道下方。
他原本以为，只剩下一个女人，应该更容易逃脱才是，可现在，对上那女人神采奕奕的眼睛，忽然有些犯怵，危机感比先前还强。
商显笑笑，“前面岔路多吗？”
江旭点点头。
商显了然：“那我们分段引路。”
江旭没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已经撅着屁股往前爬了。
她问：“你的东西藏在哪里？”
江旭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不是我的东西，是周巢的东西。”
商显的身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