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厉珣听陆府医说罢,眼中一片幽深,冲他摆了摆手。
陆府医也知道之后的事情和他无关,躬了下身,收拾药箱朝外走去。
陆府医前脚刚离开流光院,厉珣后脚便重新唤了容璋进来,交代他道,“将伺候姜小姐的所有奴才全部拖到院子里,一个一个往死打!什么时候查出真相,什么时候停下!”
“是,王爷!”容璋看着动了真怒的主子,没有任何犹疑,便退了出去喊人。
片刻后,流光院正房伺候的所有奴才都被拖到了院子里,从小厨房管事的刘嬷嬷开始,容璋亲自执刑,用了内力,不过十下就将刘嬷嬷下半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刚开始几息功夫,刘嬷嬷还有嚎叫、求饶的力气,十板子过后,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看着就跟一团烂肉似的。
围观的其他奴才在通宵般的灯火映衬下,一个一个,脸色都是苍白如纸,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
尤其是梁嬷嬷!
下药的主意虽然不是她给姜蘅出的,可到底跟她脱不开关系。
“梁嬷嬷,这怎么办……”有小丫鬟吓破了胆子,带着哭腔问道。
梁嬷嬷看着刘嬷嬷被打的咽了气,那一身的血腥气直往她鼻子里钻。半晌,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爷这次真的是动怒了!
不管她承不承认,都会不得好死!
梁嬷嬷犹疑间,刘嬷嬷已经被从长凳上拖了下去,这次被押上去的事同在厨房帮工,她的侄女,魏芳。
魏芳长得白白净净,一向最是好脾气,胆子也小,侍卫朝她走去的那一瞬,她就被吓的失禁了,裙子下有液体淋淋漓漓的留下……
侍卫可不管这些,逮小鸡一般的钳制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压在了长凳上。
容璋举起板子,正要行刑。
这时,东厢房的门帘突然被挑开,接着,江舜华带着绿漪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在不远处停下,皱着眉头,不悦的问。
容璋看向江舜华,微微顿首,“王爷和姜小姐晚膳所用的酒里被下了药,卑职奉命清查!”
“所以你是要将这满院子的奴才都打死吗?”江舜华带着几分冷意质问。
容璋:“卑职只是奉命办差!“
“酒里下的药,可是媚-药?”江舜华掠过容璋,看向横在一边,满是鲜血的刘嬷嬷的尸体,突然问道。
容璋瞳孔微缩,没作声。
看他这幅表情,江舜华便知自己猜对了!
接着,她又将目光从院中没一个奴才脸上扫过,然后重点落在梁嬷嬷面上,清冽道,“你杀那些微不足道的奴才没用,我若是你,我便从管事的奴才开始!”
她话落,梁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江舜华看着面容土色的梁嬷嬷,缓缓移开目光,重新望向容璋,“就从梁嬷嬷开始。”
容璋这时也发现了梁嬷嬷的不对,略做思考,终究没有驳了江舜华的提议,冲按着魏芳的两个侍卫打了个手势。
两个侍卫会意,立刻松开魏芳,朝梁嬷嬷走去。
魏芳吓破了胆,几乎是从长凳上滚下来。
梁嬷嬷看着两个侍卫朝她走去,再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声来,跪地道,“别动刑!我说我说!我知道药是谁下的!”
“你知道?”容璋看向梁嬷嬷,眼中透着森森冷意。
梁嬷嬷跪在地上,眼中全是惊惧,颤声道,“我知道……药就是小姐自己下的!”
“药是小姐自己下的?”容璋震惊,敛容沉默了一下,又猛地提高声调,威严道,“还不如实招来!”
“是、是小姐下的!”梁嬷嬷肯定的说着,眼泪混着鼻涕留了下来,如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小姐一直恋慕王爷,她怕王爷会贸然将她许人,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将身子给了王爷,然后……”
后面的话梁嬷嬷没有说出来,不过容璋已经明白了!
他狠狠的抽动了下嘴角,冲两个侍卫道,“将梁嬷嬷关起来,其他人放了!”
“属下遵命!”两个侍卫应声,再次朝梁嬷嬷走去。
这次梁嬷嬷没有反抗,两个侍卫直接拖起她,关去了一旁的杂物房。
容璋进屋回禀之前,看了眼江舜华站立过的方向,却发现那道纤弱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