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谢君临微微皱了皱眉，“拦下他们”，他道。
青衣男人领命而去。
他写写画画的手略微顿了顿，思索再三还是起身而去。
他乘电梯上到1层。
在这个即便是帝都的电力都不能够大规模供应的时候，丧尸们的生活已经与末日前没什么两样。
丧失的进化比例比起人类中才寥寥几个进化者的进化比例来说高得太多了。
而有了这样千奇百怪的异能，还有什么是他们办不到的呢？
就连越城基地的覆灭，不也是一吸之间的事情？
想到有百万的人类都死在这场灾难中，他的心情霎时变得格外愉快。
他又马上止住了这种想法，笑笑可也只是个人类。
若她知道，到底还是不会高兴吧？
电梯门叮的一下开了。
他对着电梯一侧的镜子理了理仪容，确认仪态十分良好，才走进了1层的领域。
这里富丽堂皇的同时又非常的崭新，一看便知是刚刚修缮过不久的样子。
他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里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进。”
他推门而入，“笑笑。”
程笑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她的腿上搁着一本，两只纤纤玉手一只正在轻抚桌上小憩的布偶猫，另一只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弄着腿上的籍。
她见谢君临走进来，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你来了啊。”她道。
按说丧尸的心脏早就不会再跳动才是，但谢君临却觉他的心湖叫人投了颗小石子，虽不是多么波涛汹涌，但这丝丝涟漪却也久久不能平静，他微微地移开了目光，“嗯。”
程笑这才合上腿上的籍，微微扬了扬下巴，“坐吧。”
谢君临坐在桌旁另一侧的藤椅上，他这才看清这是一本什么，封面上写着《育儿心经》，他觉得死寂的心脏已经重新跳起来了——笑笑已经准备要孩子了吗？应该叫什么名字呢？在哪里上幼儿园？以后做什么工作？
布偶猫叫他们的说话声音惊醒了，它咕哝一声，将屁股对准了谢君临。
谢君临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纵容地笑了笑，他对着程笑道，“这里修缮的你可还满意？”
程笑不置可否，她跳过了这个问题，继而问道，“你可是有日子没来过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谢君临却先是紧张了起来，“笑笑，你知道的，我不来是因为我现在升级到……我不想再伤害你。”
程笑但笑不语。
谢君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道，“他去了A市。”
思及此，谢君临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程笑了然，她问道，“是你的那个哥哥？”
她见谢君临别扭地没有回话，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她说。
她的眼神变得呆滞。
“叮——系统0910为您服务！任务进度查询，请按1；任务目标状态查询，请按2；特殊任务进度查询，请按3；积分查询，请按；奖励兑换，请按5；系统陪聊，请按6；重听请按0，结束请挂机。”
程笑按下5的按钮。
“兑换魔女的水晶球。”
“叮——兑换成功，扣除积分35，剩余积分2213。获得魔女的水晶球一次性使用权。祝宿主生活愉快，欢迎下次光临。”
程笑那双颠倒众生的大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手中凭空出现一只萦绕着紫气的水晶球。
谢君临对于她的能力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丝毫好奇之心。
程笑将水晶球推到谢君临面前，“问它吧。”
谢君临的疑问刚浮上心头，还不带他说出口来，水晶球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水晶球上的画面是一栋平平无奇的居民楼。
谢君临皱着眉头，他还待再问问水晶球这是怎么一回事，水晶球周身的紫气已经逐渐消失。
变成了一颗再普通不过的塑料球。
这质感恐怕拾荒的老大爷都看不上。
程笑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