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在里,乔遇感觉他的世界充满了令人迷惑的神奇操作。
比如说现在,他被一个戴着哈士奇狗头面罩的男人,用一把□□架住脖子按在三楼的窗户边上。
看着楼底下花坛种植的紫叶李,乔遇不禁陷入反思,他就是偷吃了根雪糕而已,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处境?
一个小时前,刚下了戏,三四点钟的五月天还热得很。
他今天已经吃了两根雪糕加一根甜筒了,小禾哥表情很严肃地禁止他吃第四根,于是乔遇东躲西藏,一个人溜去了教学楼西边的小树林。
最近火特别大,得压一压。
乔遇穿着校服蹲在地上吃雪糕,余光瞥到一个穿着白t、广式带跟凉拖、大肥短裤的男人走近。
抬头粗略扫了眼,对方头发不成型,身高不足15,中等体型,扁平的鼻梁上架着副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大概常年不晒太阳,脸还挺白。
是那种走在路上没什么记忆点的路人,也没有多穷凶极恶,反而人中下的大厚嘴唇还显得有点憨。
跟乔遇对上视线,下意识偏开了几分。
不是认识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乔遇重新低下头,专心吃雪糕。
男人神神秘秘地把一个什么东西套到头上,大概是挡住眼了,在那里发出“啊啊吾吾”的动静,手跟着乱挥。
乔遇:“……”
虽然但是,这也太笨了吧。
咬了口雪糕,乔遇有些看不下去,出声提醒道:“戴反了兄弟。”
在乔遇的注视下,男人伸手把面罩上眼睛的部位移到前面,然后透过那道缝,似乎打量了一会,最后直勾勾盯着乔遇。
空气一阵安静。
乔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一扔雪糕,拔腿就跑。
没想到这人看着傻憨憨的,动作倒是挺灵活,乔遇没跑过。
然后就被挟持到了这里。
乔遇活了两辈子,第一次遇见绑.架,没想到还是这么随意的绑.架。
那“哈士奇”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业务,拿刀的手比他还抖。
乔遇吓得睫毛使劲扑簌,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自己划了脖子。
乔遇还没活够呢。
谁知道现实里他还活着吗,而且就算是还活着,哪有里的生活这么美滋滋。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响动,绑匪反应过度,手一抖,刀尖真的在乔遇脖子上划了下。
两个人都愣了。
草!
乔遇小脸煞白,喉结无意识滚动。
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了。
想象中的疼痛和血腥味久久没有到来。
E……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乔遇试探地喊了声:“大哥……”
没等他说完,哈士奇男压着他胳膊的手加重了力道,声音都带着颤:“闭,闭嘴,别说话,再说话老,老子,弄,弄死你。”
绑匪先看了看乔遇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刀。
乔遇忽然多了些底气,不怕死地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大哥,你这□□是不是没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