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小灯不太亮,将她精致漂亮的模样衬得有些委屈。
那双亮涔涔杏眼中都是不情愿。
他没忍住并拢手指捏了下她翘翘的鼻尖,“话听一半,连让我说完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就先定上罪了是吧,嗯?”
“姜泠,你可真出息。”
姜泠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鬼话。
她挣脱开他的禁锢,裹着被子往旁边滚了滚,杏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你说。”
傅砚舟低笑了声。
“傅太太,你可真霸道。”
他语调散漫,“我这些年还不够守身如玉?没女朋友是因为命中无缘,只娶过老婆。”
微博都敢胆大包天的往热搜上挂“傅砚舟,不行”这五个大字了。
瞥她一眼。
“谁让人家压根就没给我体验一下交女朋友的机会。”
“嗯,什么都没做呢,我先不行了。”
姜泠怔住。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半晌,她小声嘟囔了句,“油嘴滑舌。”
傅砚舟失笑。
行,他说什么都能挑出错。
然而没一会儿,小姑娘又碰了碰他手臂,软声问道,“你是打算跟我好好过的吧?”
他说什么守身如玉都是为了她似的,姜泠肯定是不信的。
当花言巧语听听就过去了。
“不然呢?”傅砚舟重新把人抱回怀里,低头按着她后颈,寻到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小没良心的。”
姜泠:“呜呜……”
怎么又亲起来了!
京城是国内最繁华的一线都市,有着最顶尖的两所大学,傅砚舟当年自愿放弃保送资格,以状元的成绩被清大主动招揽录取。
时隔三年后,向来低调的姜家大小姐,姜泠,高考成绩几乎不逊色于当年的傅砚舟。
她却没有接下任何一所高校的橄榄枝。
姜泠选择了港大。
没有人知道,那年早已经接手傅氏集团的傅家掌权人傅砚舟,明明是清大的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港大的新生欢迎大会上。
然,那天的姜泠意外生了病,烧的厉害,并没有出席。
新生发言代表是第二名。
他迢迢赶去想见她,却连根儿头发丝也没见到。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男人来势汹汹的吻从凶狠逐渐变得温柔,傅砚舟一下一下啄吻着怀中软趴趴迷糊着的小妻子,握住她的手腕环到自己颈间。
最后舔了舔她湿润的唇,炽热的吻逐渐向下。
他埋进她香软温热的颈窝,一路吻到锁骨,不顾姜泠细微的反抗,衔住一小块儿软肉重咬。
“别、别咬。”姜泠抖着身体,声音染上了哭腔。
却没有得来男人的任何怜爱。
吊带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上脱落,被毫不留情的蹂躏成一团丢弃到脚边,挂在床尾。
男人的指尖微凉。
勾开最后一件薄薄的遮羞布时,神智热到有些迷失的姜泠鬼使神差的想到相亲那天。
男人缠绕着珠串的腕抵在咖啡厅的桌子上,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透明的玻璃。
凉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他的指尖继续兴风作浪。
那天的姜泠根本没想过会见到他。
她甚至下意识忽略。
两世不长,算起来,自他毕业,竟再也没见过了。
“姜泠。”男人忽然嗓音低沉的喊了声她的名字,姜泠从失神的状态中被唤出来,轻颤着,眼角止不住落了一颗晶莹滚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