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十三钱,比他散卖的价格提高四钱。
可别小看这四钱,一斤四钱看着不起眼,可每次徐令卖菜都是上百斤地卖。
空间数百亩地,撒白菜种多简单,五六日就能成熟,若是能卖上千斤,他能多赚四两银。
见徐令迟疑,王栓宝以为他不懂算账,拿出算盘敲打,准备好好劝他。
可徐令却道:“王掌柜给的价格是好,只不过我过几日要去泉州,只怕一来一回都要耽搁半月时间,不知王掌柜可等的起?”
王栓宝眉头紧皱,咂了下嘴,“徐货郎去泉州做何事?加上你今日送来的菘菜,也不过能供应两三日,这哪里等的起呀!”
那些个人,说什么吃荤腥不雅,醋溜白菜一兴起,最先得到的就是士人的追捧。寻常食客讲究吃饱,可他们却讲究吃好。
菘菜味淡色青,许清白之意,更是衬了那些自诩清白的人骚客的心啊。
徐令笑道:“不知王掌柜可否把食单拿来让我看一看?”
王栓宝虽然不解,还是叫小二拿来一份,递给徐令。
“阁下还懂厨艺?”见徐令认字,他对徐令的称呼也变了。
徐令一眼扫过得月楼的食单,热菜凉菜汤品主食加起来少说有四十种,其中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山里跑的是应有尽有。
他把食单推给王栓宝,指着其中一道老鸭汤道:“鸭汤煮萝卜白菜,补中益气,正适合秋日滋润。”
“白菜配冬笋,也是益气延寿的佳品。”
“这两种菜,供那些高雅的食客,若还不够,我还能再给王掌柜说上一些。”
王栓宝愣住了,还以为徐令是想装个样子,没想到他是真懂啊!
按捺住兴奋,王栓宝搓着手道:“那若是不甚高雅的食客呢?菘菜怎么个吃法?”
徐令瞟他一眼,真当自己傻的,啥都往外说。
他把食单推回去,“王掌柜酒楼里不缺厨子,自个想的,食客们爱吃白菜,你就想法子把菘菜做出花来,不然就是再好的白菜,早晚也吃腻了。”
“徐贤弟,依我看呐,咱们还可以继续商谈嘛,你看你,又不是只卖菘菜。这样,价格我再给你提高两成,无论何时,我们得月楼收购你的菜都比市价高四成!”
王栓宝熟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下了血本在徐令身上。
“只要徐贤弟能给我们得月楼稳定供货,偶尔出出主意,这生意不就做起来了么?”
王栓宝拈着自己的小胡子,丝毫不担心徐令会拒绝。灵宝镇人口数万,加上往来商人旅客,不差生意。
可在这里想把酒楼生意给做起来,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心思。
王栓宝一心扑在酒楼生意上,他想就算同行想要与徐令订下契,只怕也不像他这样舍得下血本!
徐令不再犹豫,一口应下。
空间那么多地总不能白白浪费,种白菜不费劲,挖几条沟渠,起垄撒种,让泉水自己灌溉,又无需捉虫。卖来的钱跟白捡似的!
不赚就是傻子!
王栓宝当着徐令的命,让人请两个读人来,为他俩做证人,到时候万一起争端,有中间人作证,便能去官府打官司。
徐令按上手印,签下名字。
自此便和望月楼是合作伙伴了
“徐贤弟呀,你要去泉州做何事?方便的话告诉我一下,我在泉州也认识不少人,若是徐贤弟遇上什么事,也可照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