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蹲在奔腾车屁股后,双手护头,瑟瑟发抖,正在被一个中年妇女指着大骂。
女子身穿吊带、黑色长裤,头戴白色团帽,长得颇有姿色,满口脏言秽语。
“这男的真他妈窝囊,被抽了几个耳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耻辱。”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若是知道这女的身份,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旁边的人揶揄。
“什么身份也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啊。”那人嘴硬。
“帽子姐,听说过吗?”旁边的人道。
那人打了个冷战,急忙挤开人群落荒而逃,连连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祈祷帽子姐不要听到他刚才的胡言乱语。
骆阳挤开人群走了进去,就看到朱伟蹲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泪,脸颊上红红的巴掌印还没消。
骆阳暗暗一叹,他并不觉得朱伟窝囊,只是感到同情。
朱伟是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在他的事业上家里帮不上什么忙,每个月还要往家里打生活费。
在江宁拼了七八年,勉勉强强凑够首付买了个房子,才结婚生了个女儿,
如今人到中年,如履薄冰。
骆阳若不是机缘巧合走上修仙之路,将来恐怕还不如他。
最起码人家朱伟夫妻恩爱,一家和睦。
骆阳呢?刚遭受背叛!
骆阳走过去,把朱伟扶了起来。
“你是他朋友吗?是不是带钱来赔我的,两百万,少一分都别想走!”帽子姐十分张狂。
朱伟看到骆阳,先是一愣,而后急忙推开骆阳:“小骆,你别管闲事,这事你管不了。”
骆阳刚得罪王全安,现在肯定过得不好。
帽子姐如此嚣张,若是再让骆阳沾惹麻烦,这辈子恐怕就完了。
骆阳拍了拍朱伟的肩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而后转身看向帽子姐,冷冷的道:“是你的车撞到他的车,你还有理了?”
帽子姐不屑的道:“怎么,想当出头鸟啊?是我的车撞到了他的车又怎样?开着一辆破奔腾,也好意思上路?见到我掉头,也敢慢腾腾的不避让,我撞到他的车,他就该负责!”
骆阳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
“马路是你家的?”
“马路不是我家的,但这里我说了算。小子,说话注意你的语气,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帽子姐指着骆阳,气焰十分嚣张。
和这种人讲道理,已经讲不通了,骆阳懒得再费口舌。
“跪下向伟哥道歉,你抽了伟哥多少耳光,自己抽回去,今日这件事我便不追究。”骆阳冷冷的说道。
“我去,这小子居然敢让帽子姐跪下道歉,还要自抽耳光,胆子真肥啊!”
“他恐怕没有听说过帽子姐的威名,不然他绝对不敢说这样的话。”
“这小子要惨咯!”
围观的路人哗然,骆阳在他们眼里,不是霸气而是愚蠢。
很多人已经幸灾乐祸了起来。
骆阳眼睛微眯,从路人的反应来看,这位帽子姐应该是这里的一霸。
“小子,你居然敢威胁我?”
帽子姐满目狰狞,扬起手臂便一耳光抽向骆阳。
看她抽耳光的架势,显然是练家子,没少抽人。
但骆阳岂会惯着她?
啪!
一道嘹亮的耳光声响起。
不过被抽的不是骆阳,而是帽子姐。
她的团冒飞出去十多米远,身子旋转着重重砸地,口鼻喷血。